乘船驶向情海(第2/5页)
那不过是样品,而不是美川中彩得到的那颗石子儿。但是刑警为何对此那么兴趣盎然呢?
这时美由纪很单纯地假设道,倘若石子儿不是样品,而恰恰就是美川中彩得到的那颗石子儿,又当如何?她只是灵机一动这么想的,这个妙想却使她不禁愕然。
美川将石子儿送给了藏方夫人。另一方面,乘松家的猫叼来了一颗相似的石子儿。要想证明猫叼来的那颗石子儿就是美川中彩得到的那一颗,就必须找到架在二者之间的一座“桥”。
三桥新一能不能充当这座“桥”呢?美由纪凝眸看着自己心目中的这幅图景。
她曾做过这样的推理:“总理”目击到轧死人后逃跑的现场,知道真的加害者不是三桥,而是另一个人,加害者便为了灭口而杀了他。事故发生时,三桥与X同车,他做了X的替身。倘若把藏方江梨子设想为X,这座桥就架好了。
然而江梨子能做X吗?她得首先与三桥有关系,才能做X。以前从未听说三桥与江梨子之间有联系。倘若刑警掌握了他们之闻有某种联系,那么一旦晓得了乘松家出现了一颗与美川送给江梨子的那颗一模一样的石子儿,就自然会表示热烈的关切。刑警对那颗石子儿所表现的正是那样的热烈劲儿。
为了便于理解,将架在石子儿与有关人员之间的那座桥的关系,图示如下:
对。刑警了解三桥与江梨子之间有关系。所以立即断定这石子儿即是美川中彩得到的那一颗,从而借了去。大上所说的“重要的线索”,暗示的就是江梨子。
三桥所包庇的真的加害者是藏方江梨子。杀害晓得真相的“总理”的,也是她。
毫无证据,一切全凭美由纪的臆测。但是假定石子儿就是那一颗,那么与三桥同车的X就只能是江梨子。轧死乘松幸一后加害者又逃跑了,现场上不可能掉着好几颗相似的石子儿。
她恨不得告诉重金这一发现。现在就打电话好不好?但是江梨子准呆在他身旁呢。
要是打电话给重金,告诉他杀死“总理”的真凶是谁,使真相大白,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江梨子是为了掩盖真相才杀人灭口的。倘若将她摆在X的位置上,案件那七零八落的各个重要因素,就刚好被纳入适当的位置上了。
尽管没有证据,美由纪却确信是如此,这和她对重金的爱情一样坚定。在三桥的协助下,江梨子杀害了“总理”,将尸体搬运到新宿的公园。
对,也许有证据。搬运“总理”就得要车,而用三桥的车是危险的。因为那是轧死过乘松幸一的加害车,曾经受到警察的注意。
也有认为受到一次注意的就不会第二次受注意,并利用心理上这一漏洞的手法,但实际上怎样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吧。这和轻易不敢在挨近警察的地方作案的心理是一致的。
那么,用的是谁的车呢?租车的话,作为借用者,行踪会被查出来,很危险。归根到底,用的准是自己家的车。要是彻底查查藏方江梨子的车,说不定能查到什么。哪怕是“总理”的一根头发,一滴血迹也可以。
江梨子恐怕不会把这辆车交给司机去管。她既然当上了这么个大富豪的继承人,大概有几辆、甚至十几辆车,而杀害“总理”时用的那辆,恐怕会停放在车库尽里边,再也不会使用了。
该不会把车拆毁了吧。拆成了废车,就找不到任何证据了,但是好端端地把一辆车拆了,反倒会引起人家的怀疑。车子准还在。
她想听听重金的意见。
3
他们二人几乎扭在一起,从休息室回到客房所在的那层楼。江梨子咬耳朵说:
“接了我的电话,就到我的房间来吧。”
她呼出来的气热呼呼的,似乎不光是喝白兰地醉了之故。重金也一下子周身发热了。他不由得问了句多余的话:
“我真可以去打扰吗?”
对方温柔地瞪了他一眼:
“傻瓜。”
尽管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他却心神不宁。事到如今,他一个劲儿地想念美由纪。她也不是没有外激素。然而江梨子是将雌性气味一古脑儿向男人喷射过来,恰似直接照明,美由纪是有所抑制的,象是间按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