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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椅子上的帽子,关掉两盏灯,发现落地窗上有一把耶尓锁。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关上窗户。这是一间美好的房间。在这样的房间里悠然地穿着拖鞋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我关上房门,那辆小轿车平稳地开到了我的身边;我从车尾绕到另一边,钻进汽车。
她直接把我送回了家,一路上双唇紧闭,一脸怒容。她开车开得飞快,仿佛胸中怀着一团怒火。我在自己的公寓门前下车时,她只是用冷若冰霜的声音说了声再见,紧接着那辆小汽车就在街道正中央忽地掉了个头,不等我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它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门厅大门十一点钟就锁了。我打开门锁,走进那间永远散发着霉味的门厅,然后沿着门厅直走到楼梯和电梯前。我乘电梯来到了自己的楼层。惨淡的灯光照着整条走道。服务门前放着一只只牛奶瓶。后头的红色防火门隐约可见。门上面有一扇打开的纱窗,一丝空气慵懒地透过纱窗渗了进来,但永远不足以驱散里面那股做饭的味道。我回家了,回到了这个沉睡的世界——它无害得就像一只打盹的猫。
我打开自己这间公寓的房门,走了进去,闻着里面的味道——我呆立在那里,靠着门站了一小会儿,这才打开电灯。一股家的味道,一股灰尘与烟草的味道,一股男人世界的味道——他们在这里生活,并将继续生活下去。
我脱掉衣服,爬上床去。我做了些噩梦,从梦中醒来时惊出了一身汗水。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又是一条好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