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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钟声寻踪(第4/8页)

他领着本参观了修道院里空荡荡的如囚室般的房间。“好像监狱一样。”本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从某种角度说是,但是精神是自由的。像亚伯拉罕这样的凡人修士在田间辛苦劳作,我们时常陪伴在他们身旁。每天早上,我们其中一人主持弥撒,一般情况下,贸易站的所有印第安人和墨西哥人都会参加。”

“有很多墨西哥人。”本注意到。

“边境离这儿不远。”

“你认识一个叫汤米·冈左拉斯的男人吗?他好像有一半墨西哥血统。”

“我想他有时候来这儿。你为什么问这个?你在找他吗?”

“我已经找到他了。”

他们回到了教堂,经过一座巨大的十字架下面时,他在胸前画了十字。“你像个枪手一样带着枪,斯诺先生。我希望汤米·冈左拉斯没有受到伤害。”

“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受到伤害了,神父。我把他埋在了沙漠里。”

“愿上帝令他的灵魂安息。”

“他既是个银行劫匪,又是个杀人犯,神父。他和我寻找的那个叫波德尔的男人是一伙儿的。”

“抢了艾米·弗瑞斯特的马的人?”

“就是他。”

“我对他一无所知。”

“这个星期,有人离开修道院吗?”

“这可没法儿说。就像我刚说的,他们来来往往。斯坦丁·艾尔克可能比我知道得更清楚——他照料马匹。”

“好的。我会再和他谈谈。”

传教区的伙食简单却很可口,能为他们做饭,罗德里格兹夫人好像感到格外自豪。唯一令本遗憾的就是艾米没有上桌与他们共进午餐,但那位女士在厨房为她特别烹制了一餐。五个修士中,只有一个是墨西哥人,因为他不会讲英语,坎泽斯神父用西班牙语和他交谈。第三位牧师,雷诺德神父,在内战时期曾是位骑兵军官,本是为了西部抗击印第安人来到这儿的,却寻到了上帝。

“我认为,救赎他们的灵魂比杀死他们的躯体更为重要,”他说,“但那时候你还太年轻,一定不记得那场战争了。”

“战争结束时,我六岁,”本说,“我现在二十八岁。”

“你看起来更显老——或者我应该说更成熟。在烈日下骑马让你的脸看起来饱经风霜。”

亚伯拉罕修士坐在他对面,旁边是弗兰克林修士和卢多尔夫修士。他们都不喜多言,但亚伯拉罕好像是最安静的。本想知道他有什么故事。

午饭后,坎泽斯神父和本一起漫步至贸易站,把他介绍给了皮德罗·威尔德。他相貌英俊,留着小胡子,和一群混血助手一起打理着这个地方。他和坎泽斯神父开着玩笑,胖胖的神父仿佛享受其中,这显然已经成为他们之间一种友好的礼节了。“你是神父的朋友?”他询问本,“一个新朋友,当然了,否则到现在,他早就把你喂得和他一样胖了。”

闲聊几句之后,本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汤米·冈左拉斯的混血儿,他常常来这儿?”

“我认识他,是的。我认识很多人。”

“他最近去世了,我想帮他带话给他的密友。他告诉我他在传教区这里有个好朋友。”

威尔德点燃了一支细细的小雪茄,“他死的时候你在他身旁?”

“是的,我在他身旁。”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和其他人聊天,但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本想起那匹死去的马,“这附近有谁骑着一匹黑白花儿的马吗?”

“杂色马和带斑点的马在这里很常见,因为野马仍在附近游荡杂交。现在斯坦丁·艾尔克的畜栏里好像有六匹黑白花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