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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默默地、可爱地偏了偏头,露出纳闷的模样。
——毫无胜算。
“呃,织作同学,”益山问,“黑……不,关于疑似凶手的男人,那个人你也完全没有看见吗?”
“这……我也没有看见。圣经里并没有黑圣母吧?会看到奇异的事物,是因为心中有迷惘。而且以常识来看,也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碧瞥了美由纪一眼。
“主张自己看见的都是真实,是一种傲慢。同样的,认为自己看见的事物全部存在,也是一种傲慢。”
“哦,我曾经听过类似的话……”益山一脸窝囊地望向美由纪。
——这下子……
蜘蛛的仆人与碧之间的关联等于是被切断了。
既然夕子已死,线索也消失了,就算一切被归于美由纪的妄想也莫可奈何。从夕子那里听到蜘蛛仆人的事的,只有美由纪一个人……
还有小夜子……吗?
闯进这间会议室,遭到幽禁以后,三天了,美由纪都没有见到小夜子。
“小夜子……”
益山听见她的呢喃,说道:“是啊,问题是那个渡边同学呢。”
“算问题吗?唔,的确是个问题哪。”
校长看起来很不服气。事务长接着说:“渡边同学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是啊,既然织作同学都这么说了,渡边同学私图自杀应该是真的吧。对吧,代理理事长?”
柴田闻言,食指轻轻敲着额头说:“可是她自己说她没有自杀,那么这下子……变成她作了伪证?”
教务部长不当一回事地说:“可是本人会想要隐瞒也是当然的吧。因为一时糊涂,试图自杀,但活下来之后改变了心意,觉得丢脸而保持沉默……”
“什么叫一时糊涂!”杉浦美江原本一直默默无语,此时她以充满挑衅的严厉口吻插嘴说。“听说她不断遭受到性方面的虐待和暴行,不是吗?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你应该撤回一时糊涂这样的说法!不,你应该道歉!比起有没有卖春行为,校方更应该先查明那么男性教师的性暴力行为的真相与事实才对!”
校长宣称没有那种事实,没有证据。
“有证据吧?遭到暴行的本人还活着。去问她就知道了。”
“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说吧。”
“那么由我们去问如何?”美江毫不退缩,“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妇女与社会关系思考会将会告发这所学院,并且抗议到底。责任全都在你们教师身上!”
“你、你是那个……你有没有搞清楚,你可是嫌疑犯的妻子哪!而且你有什么权限……”
“不管我是嫌疑犯的配偶还是凶手的母亲,都没有关系。你刚才的发言本身大有问题,女人并不隶属于男人的。就算是夫妇,也是不同的两个个体。没道理说因为是犯罪者的配偶,就必须被剥夺基本人权。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请等一下,美江女士。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请你改天换个地点,呃,再带着织作葵小姐来抗议吧……”
益山虽然模样窝囊,却作出了十分机敏的仲裁。
校长等人对织作的姓氏敏感地起了反应,沉默了。
益山接着说:“……总之,现在请各位优先确定刑事案件——失礼,与杀人命案相关的事实。吴同学的证词中提到,不管是本田老师的死还是是亮先生的死,都是由于渡边同学的期望所造成的,我特别重视这一点。”
无论凶手是谁,唯有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小夜子希望本田死掉是事实,而理事长的死,也是因为他做出卑劣的恐吓行径才遭到报复。因为小夜子事先就知道他会死了。
校长左右摇头说:“又是诅咒吗?”
“这是杀人……”益山替美由纪辩解似的说,“……这不是怪谈也不是恐怖故事,而是杀人事件。听好了,事实上真的死了好几个人。每个人都是被杀的,所以一定有凶手。另一方面,因为有两名目击者,所以渡边同学曾经试图跳楼自杀这件事应该也是真的。但是……她人还活着,那么就像刚才吴同学说的,一定有人救了她。渡边同学有同伴。而且就算渡边同学不是实行犯,她在两件绞杀案当中,都有足够的杀人动机。那么她的同伴有可能是共犯或是事后主犯,渡边同学也有教唆杀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