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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次我可不让你瞒混过关了,你每次都用这招来欺骗我。"

"谁欺骗你来着了,别破坏我的名声。"

"那就快给我交代清楚,这把戏到底是怎么玩的。"

既然是京极堂,肯定不会说出什么灵视什么读心术之类的话来。所以一定有什么玄机。

"既然没把戏也没玄机,我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了解。"

"什么?"

早就知道了?什么意思?

"京极堂,你说很早就知道了,可是这不可能啊。鸟口来我家是偶然,而我临时起意带他来这里也是偶然。况且决定作这些事情也仅是在三四十分钟前,你不可能知道啊。"

"为何如此断定?不管你们作这些决定是在三十分钟前还是十分钟前都没有关系,因为我是在五分钟前知道的。"

"五分钟前?"

"没错,你们来这里时,我刚好去了一趟厕所,所以人在玄关附近。你不是向千鹤子介绍鸟口吗?所以我自然知道与关口巽一郎一起来访的青年是鸟口守彦,我都亲耳听到了嘛。"

"什么嘛!这根本是诈欺!"

"谁跟你诈欺了。我既没偷听也没先溜回客厅等候,是你们自己来得晚点罢了。"

我们的确是站在门口多听了两句。

但鸟口似乎一点也无法释怀,接着又向京极堂质问:"可是,中禅寺先生也说中我的身份与工作上的事情了,还不知如此--"

"哼哼哼,关口,千鹤子在你跟她介绍鸟口时说了什么?"

--哎呀,是是,有听说过呢。

有听说过,夫人这么说了。

"啊,所以说你们从小敦那里听说过鸟口的事情了嘛!"

"正是,敦子那家伙昨天来这里一趟,频频称赞鸟口是个懂幽默、令人愉快的青年。所以我事先知道了鸟口的工作地点、工作内容、人品人格--等等的基础知识。这些以外,鸟口,你也曾跟敦子抱怨过妹尾先生对分尸杀人事件没什么兴趣是吧?"

"这么说来,的确曾抱怨过好多次耶,原来如此,那么那栋箱馆的事也是从敦子小姐那里听来的吗?"

京极堂在听到鸟口提到箱子的瞬间,立刻皱起眉头,露出不愉快的表情。

"嗯,正是如此,但是--鸟口,奉劝你真的别去深入探究这件事。关口,你也一样。"

京极堂瞪着我说。

看来他肯定多少知道那栋建筑区的内幕。

可是现场的气氛令人难以开口询问,反正这名男子只要是不想说的事情,在怎么问也不会泄露半点消息,我便乖乖地点头了。

且比起这些问题--现在想问的另有其事。

"等等--京极堂,你刚刚的话里有一点还是无法说明。鸟口说他不记得在神社游玩过的事情,因此不可能是敦子对你说的,但你不只能说出祭神小屋的数量,还知道杉树跟旗帜。鸟口,这些都说对了吧?"

"这个嘛,小屋的确是有四间--村子入口处有棵巨大的杉树,然后也真的插了一些旗帜。"

"京极堂,你也说明一下这点吧,难道这些也是早就知道了?"

京极堂又再次搔起下巴。

"关口,'知道'跟'了解'是不同的。这边我知道的事实在是鸟口的故乡总是若侠(日本旧行政区名,位于京都府北方,今日福井县南部。)远敷郡,而且是纳田终。这部分是从敦子那里听来的。"

"我的确跟敦子小姐聊过故乡的事情,因为听敦子小姐提到她小时候也住在关西。"

"我没听过纳田终这地方,很有名吗?"

"我不知道有不有名,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山村而已--中禅寺先生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