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一册三用(第4/4页)
自己喝醉后发生的事情,常伯宁已记不很分明了,便只当是自己泡的茶,自己熄的灯。
在昏暗到只剩一盏灯的屋中,常伯宁端着茶杯,想着刚才自己在小睡时做的梦。
他梦见了那个被他所伤,却还赠花给他的男人。
只是梦里的面孔模糊一片,不甚分明。
那仿佛是一张熟悉的脸,并不属于自己,但常伯宁已经忘却了,面孔的主人究竟是谁。
他又抿了一口水,正欲搁下水杯,动作骤然一顿,绯云大片大片浮上脸颊。
——常伯宁总算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刚才那绢帛上绘了些什么。
意识到后,常伯宁差点当场自燃,手足无措地站立了一会儿,忙四下寻找起绢帛的去向来。
结果是一无所获。
匣子里没有,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
常伯宁呆呆地捧着杯子,在桌边坐下,脸上热度迟迟不肯褪去。
……那也是自己的一场幻梦吗?
他缘何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说,和那个伤害如故的人有关?
常伯宁倒了一大杯水,呆望着窗外月色,咕咚咚灌下去,眼眶都因着紧张,红了一大圈。
一只木匣,搅扰得两间房中的人都心湖荡漾起来。
倒是那本该赠礼和收礼的人,暂时免除了尴尬,在湖畔面对面地相遇了。
如一是心中有事,故而出来漫步散心。
封如故则是出来寻找那吹洞箫的知音人的。
他提着酒壶,久寻知音无果,眼见欢.场渐散,人烟渐稀,心中已知道大概不可能再见到那人了,提壶而饮,咽下失望后,抹去唇角酒液,笑说:“大师如若无事,可愿随封二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