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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送子观音案14(第4/8页)

白玉堂隐隐高兴的心情,墨麒也感觉到了。本着病人最好保持心情舒畅的宗旨,他在收了针线后,又细细叮嘱了展昭几个侍疾的要点,毕竟白玉堂虽然现在看起来能跑能跳的,这几年耽搁下的内伤却是不容小觑。

展昭将墨麒送出屋的时候,忍不住赞叹:“道长,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神仙了,你怎么什么都会?”

展昭就开始细数:“长得又俊,武功又好,又有钱,脾气连世子都能容得住,你还会阵法,还会医术,还会解毒,还会酿酒……你甚至连女红都会!”

展昭说得来劲了,一路跟屁虫一样地跟着墨麒进了他的屋子,恰好瞧见墨麒为了收拾行李,在床上摞了几摞、叠得整齐的衣服,以及衣服边单独放着的一本书册。

展昭好奇凑过去:“诗经?”他瞄了眼封面上的两个大字,“道长你自己手抄的?”

墨麒:“……”

墨麒:“…………”

墨道长在撒谎还是说真话之间矛盾地徘徊。

展昭倒是没注意墨道长一瞬间纠结起来的神色,他已经马不停蹄地开始下一个问题了:“道长你喜欢读诗经?这诗经中,可有道长钟爱的诗篇?”

“……”墨麒心想,钟爱的没有,印象深刻的倒是有两首。

都是宫九强行替他加深印象的,一是《桃夭》,二是《月出》,说起来,都是赞美女子貌美的,其中一首还是婚嫁诗,硬是被宫九生搬到他身上。

墨麒并不打算把宫九和他的纠缠说给任何人听,又不想糊弄展昭,仔细思索了片刻,认真道:“诗经中没有。但确有一首诗,是我从小,娘亲就爱念来与我听的。”

这还是墨道长第一次,和展昭谈起有关他爹娘的事情,展昭感兴趣地竖起耳朵:“哦?何也?”

墨麒:“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展昭拍手道:“道长令尊和令堂,想必情谊甚笃!”

墨麒平静地道:“我从未见过父亲,也从未听家母说及过父亲。”

“……”拍了个空马屁的展昭顿时缩回手,飞快改口,“令堂胸襟开阔,敢爱敢恨,当是女中豪杰!”

展昭并没能在墨麒的房里呆多久,因为很快宫九就像影子一样跟过来了,进屋就坐到墨麒身边,也不说话,就盯着展昭,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名为“驱客”的气场。

展昭坐如针垫,没唠多久就溜出了墨麒的屋子,心说这马上天就黑了,也不晓得世子爷来找道长做什么。

脑补的马车,比胡铁花驶的还快的展昭:噫————

·

·

展昭走的早了。不然他就能瞧见,宫九在墨麒房里没呆到日落,就带着怒气、大步离开的身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展昭脑补的倒也没错。

宫九这次来,就是请墨麒抽他的。

他还特地带来了自己最爱用的那条银鞭,自觉依先前在江山醉分楼的那次经历之后,墨麒应当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哪怕是还和上次一样,碰也不碰他呢?精神自虐当时是难熬,可回过头来再细品品……

其实感觉也未尝比实打实的鞭子差。

宫九将银鞭放到墨麒手边,双眼如炬地盯着墨麒,满眼期待。

墨麒多么严肃端正的一个人,他根本想也想不到,宫九居然会做出这等事。更加想不通的是,宫九的这幅态度,竟像是笃定了自己一定会满足他一般,这笃定的自信也不知从何而来?

墨麒哑然惊愕了片刻后,伸手推开了银鞭,神情严肃地皱起了眉头:“九公子莫要玩笑。”

宫九又将银鞭推了回去,毫不见外的拿了他的茶杯仰头一饮。

茶水湿润了宫九淡粉色的唇瓣。

“道长何必推辞?先前江山醉中,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宫九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道,“我见道长也不是门外之人,初见时,你用拂尘的手艺可精妙的很,便是你我分开了大半月,我也依旧每晚魂牵梦绕、回味不已呢。”

墨麒面色顿时一沉,藏在发间的耳尖却是悄悄地红了,实在是当时宫九的情态过于叫人不好意思回想:“莫要胡言!”

他那怎会是“手艺”,只是将以往学来的审讯用的鞭法化用到了拂尘身上,依当时的情形,那难道不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