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3页)

那些人只找到了花山的入口处那儿,田地旁的房屋是白日里大人们干活的时候歇息的地方,她仕女族也得以保全了下来。

“你在伤心。”芃姬扶着眉的手往下滑,停留在法一的右眼角,定定的说。

她并非是在疑问,而是陈述着。她情绪的转变那样明显,芃姬一下便发觉了。脸颊不笑了,双眼的喜意也没了,眼中透着深深的忧伤。

芃姬不知她是想起了何事,才会让她如此。

她又想起了当日里,她受了伤发着热的样子。她紧搂着自己,带着哭腔说着心痛,央求着自己抱抱她的样子。

虽是还想着要给这人一个教训,让她莫要得寸进尺的不当自已一回事,却还是软了心肠不忍心的起身,将她拉着靠在自己肩上。

轻轻拍着法一的肩,芃姬竟是难忍的觉得自己的心在疼。感情当真是这般奇妙的事,竟然感知心中所喜之人的情绪,她痛,自己也便痛了。

那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自己感觉,更是让法一想起了姆妈,她哽着嗓子,“再大些,双亲便去世了。”

芃姬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慢慢继续。

法一抬起脸,扯起一个笑脸,“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现下牢酒却是盼着,殿下勿要再生气了,气大伤身。”

她自与芃姬成亲以来,想起双亲的次数频繁了许多。她并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殿下,她只想让殿下看到自己最好的时候。

芃姬也知晓对方不想提那些事儿,也不勉强她,扯人家的伤口非她的作为,何况她也不舍得让眼前的人又想起那些不开心的。

便也掲过这事,“怎的,本宫还不能生气了?”她倒是也不生气,早在这人知道向自己解释时,气便消的差不多了,只是惦记着想故意给她个小教训,让她不要以为欺骗自己不是什么大事。

说来也是自己不争气,可不就是对方说两句好听的,连哄都说不上的,自己便是一下子就不气了。

都说情之一事,不由人心,果真如此。

以往她还未开府在宫中时,见惯了父皇的那些妃子牟足了劲要在父皇面前露脸,她当时想,情便是这般,要去万般讨好,毫无傲气不说,也劳累的很。

后开了府与一众皇兄的府邸挨着,再加上各府中相互也有着暗钉子在,倒是也听说了那些侍妾们上不得台面的作为。

自此,她对情爱一事便更是毫无兴趣了,只盼着未来如若真有一个驸马,便是个省事的才行。

此时芃姬的双手却是还搭在法一的肩上,两人也紧挨着站着,法一便是趁势讨好的搂上了芃姬的腰,她并不使力,只是轻轻的双手搭着。

她这是怕使劲了让殿下察觉了自己的小动作,甩开自己。

其实芃姬哪里会不知晓她的双手放在了何处,只是自己也是心中欢喜的,便也当做不知了。

合归两人是正儿八经成过亲的,亲近一点也是应该。 “殿下莫要气了,气坏了身子牢酒也要心疼。殿下便打我一顿把气出了才好。”

法一一副求打的样子倒让芃姬哭笑不得了。

芃姬轻叹了口气,“以后莫要招惹这些桃花了。”

这话可真是让法一有一种六月飘雪的感觉,谁还能比她冤呢?她现在连带着那桃树都不敢靠近了,真是好好的人在京州,祸从天上砸下来。

那初语公主是打着想从经济入手,想将四国中最为强大的天晋国压倒,至于自己是哪里惹了她的眼,她也不知,要是知晓了,她改了还不行么。

一个国家要是经济都捏在了别人的手中,那需要银两供养的军队还能怎么活?

商人在天晋的地位并不高,凡是家中有些底的都会让子孙走科举致仕的路子,无他,官字两个口。

就如这泉州,不过一个知府,每年便能搜刮100万两白银。

现在是晋成帝在位,她并没想过要将这初语公主给连根拔起,但是那桃花一事,却是要说的明明白白,“殿下,牢酒可没劳什子的桃花,牢酒只有殿下。”

她说着觉得这话不够有分量,又加了一句,“我是死也不会让那个初语公主得逞的。”

分明是这般让人好笑的话,芃姬瞧着她那张脸,却是顺着她的话调笑了一句,“驸马这般,倒好似那话本子里,遇上了强盗土匪的姐儿,便是柔弱不堪却也是傲骨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