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旦让她跑了!”(第5/5页)

“我们不能冒冒然的等在路边,万一又遇上那个奇怪的人,不是反而害到那只女鬼?进小公园里躲一下吧!”朝着小公园呶了呶嘴,赖孟轩率先的掉转车头骑入。

“王之凤纪念公园?原来这个小公园有名字啊!”停好机车,范维很惊讶.的瞪着隐藏在花埔中央的小石碑,脑袋里则不断搜索,究竟这个‘王之凤’是哪位名人,竟然有自己的纪念公园。小归小,还是挺了不起的。

“就是这个公园呀?我印象中有听说过,好像是在我爸小时候吧!那时这附近很荒凉,结果一对男女在这里遇上流氓抢劫。男的重伤、女的当场惨死,后来很像是那个男的发达了,买下这块土地盖个公园纪念她……”搔了搔短发,铁年泰不是很肯定的支支吾吾。

家中长辈总会说一些令人不舒服的事件,提醒年轻人别夜游、别骑车到太过荒凉的地方。其实这一点作用都没有,只要聚在一块儿、人数一多,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就向天借胆了,哪有什么地方不敢去?什么事情不敢做?

“喂!有人!”赖孟轩使劲的将铁年泰往下一按。三人朝着对面马路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心惊瞻跳、东张西望的走到路灯下,随手扔了一只红包袋。

“大半夜神经兮兮的乱扔红包袋,肯定有鬼!”冷哼一声,范维不等另外两人反应,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拦阻那名中年男子。

“泛维!”担心他出事,赖孟轩及铁年泰赶紧追上。三人将那名惊慌失措的中年男子团团围住。

围巾往颈子上一圈,毛线帽往头上一罩,殷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为什么要为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姐做这种苦差事?最令他气馁的是,每回告诫自己不要再替她收拾,最后一定又会重蹈覆辙,任劳任怨的办完所有事情。有时他都会怀疑自己是被虐体质吗?为什么老是自找麻烦?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尽可能的模仿白日那位的阳光、热情。只不过殷遇很怀疑,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范维才会分不清他们两人。这个笨蛋若不是死心眼,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才会全盘接受他老姐破绽百出的解释。

赶到小公园旁,很意外的发现范维三人凶神恶煞似的,团团围住一名中年男子。殷遇小心翼翼的走近,努力的挤出个笑容,不冷不热的和那几人打招呼。这已是他最大极限的‘热情’演出,殷遇的本性就是如此冷淡,不能再强求了。

“妳怎么跑来了?不是叫妳别来吗?大半夜的太危险了!就算想来,也该打通电话让我去接妳。”又惊又喜却又要硬撑着扮严肃,范维扳起俊朗的面孔‘教训’着殷遇,只不过在话还没说完之前就展露的阳光笑容,毫无保留的泄露了他愉快的好心情。

不知为何,他总是特 别喜欢在夜晚时分与殷遇碰面,有些冷淡、有些别扭,逗弄起来特 别有趣。范维的这种行为,就像小学生一样,总爱捉弄自己喜欢的小女孩,简单一句话,幼稚。

“你们在做什么?”刻意的保持距离,殷遇还没天真到以为自己的演技能高明到不让赖孟轩、铁年泰发现真相。倒是范维习惯性的靠上前来,炫耀似的紧牵着殷遇的手,又是挤眉、又是弄眼,殷遇的修养再差一些些就会想动手给他两拳。

“你们围着我干嘛?快让开、让开!”那名中年男子,趁机想逃离现场,铁年泰眼捷手快的将人拦了回来。

“你掉丁东西。”秉持着路不拾遗的精神,铁年泰弯下腰去,打算将扔在地上的红包袋捡起。

那名中年男子心惊的尖叫起来,连忙挥开这些多管闲事的年轻人,抢先一步捡起红包袋拽紧。

“你在做什么?我们又不是要抢劫,那么紧张干嘛?”没好气的瞪了那名中年男子一眼,自从殷遇出现之后,赖孟轩的心情就没来由的变得很糟糕。

他不大想承认,可是却不得不对现实低头,他跟范维的兄弟情谊不再像从前那样坚定,也许未来连铁年泰都会改变,他们不可能永远像小时候那般形影不离了。

“那是冥婚用的吧?你跟那个女鬼有什么关系?”冷冷的质问着。分不清是好运还是衰运,九成九可能是遗传,殷遇总能在最要命的时候,撞上最该死的事情。像这样随便乱晃就能遇上苦主,也只会发生在他身上,全拜他家那位八字轻得出奇,结果却没被害死,至今仍生猛活跳的何同学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