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都是来不及拭去的泪水,看这世界也是模模糊糊的。
那人却依旧阖着眼,呼吸有微微的急促,眼睑下的瞳眸快速地转动着,仿佛迫切地在为一场梦寻找一个出口。
他并没有醒。
但就在容晚初的手腕脱开他指尖的那一瞬里,那两片一直紧紧抿着的唇忽然掀开了,像一片受尽磨砺的蚌,终于吐出了含蕴一生的真珠。
她听到他低而嘶哑地喊了一声“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