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页)
因为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她嫡亲的皇弟,大晋国的三皇子,日后的太子殿下凤景明。
那个被她护了一辈子的阿弟。
凤灼华当下鼻尖儿一酸,便差点落下泪来。
到底是顾忌着自家性子格外奇葩的母后,等会子她要是哭出声来,她母后指不准哭得比她更惨上数分不可。
于是,凤灼华拧着眉头深深叹了口气,压下胸腔里头的酸涩。
她那阿弟自小便是个胆小的,如今被她那突如其来的一吓,这会子便像那被猫惊着的老鼠一般,此时正是整个人都躲在晏昭廷身后,瑟瑟发抖。
那晏昭廷呢。
则像是护着小鸡仔的大母鸡一般,身量极高又是宽肩窄腰的极好身材,此时还一手还微微向后头护着。
看着这一幕。
凤灼华前头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这时候又隐隐的冒了出来。
但到底是顾忌着自家阿弟的胆子,她又不得不压下这股怒意看着晏昭廷道:“今日你出了宫后,本宫会派人把那和离的休书送到你宁国公府上去。”
“驸马爷等着在府中接旨便是,至于往后,本宫与你,自然是男女嫁娶各不相干!”
晏昭廷看着眼前那张艳如桃李,冷若冰娇颜,他无奈一叹:“囡囡,你莫要再使性子,今日我们不是说好了,日后我定会是好好照顾你,绝对不会做出那令你要整整昏睡半日来的事来!”
这!
这是多大的胆子!
多厚的脸皮!
如今竟然是当着她母后的面说出这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话来!
做出令她昏睡半日的事来,这借口不正是找得天衣无缝么!
难怪的。
她母后要那一副她找了一个极好的郎君的样子。
可是晏昭廷这不要脸的东西,前头在汴京皇城的街上是可不是这般说的,那言语间承认自己不‘举’的莫大勇气,可是佩服得她抖着唇瓣,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心里头想着这些。
凤灼华当场便被气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她抬手便夺过凤榻上头放着的那些小物件,正准备劈头盖脸便朝着晏昭廷那处给丢过去,非得丢他一个脑袋开花不可!
然而。
凤灼华眸光一顿!
却是看着自家阿弟此刻竟然毫不犹豫的自晏昭廷的身后冲了出来,张开小小的手臂,一护要把他护在身后的样子:“阿姐!你若是生气,便……便打我的手板心便是了,你……你可不能这般欺负我先生。”
先生?
凤灼华一愣。
晏昭廷这厮什么时候成了他家阿弟的先生?
正是凤灼华愣神的功夫。
她只觉得腰间的嫩肉一痛,却是自家母后隔着衣袖狠狠的掐了她一下。
这次皇后虞氏难得靠谱悄声道:“你这个泼辣哟,你这闹脾性子你也得有个度,你可莫要忘了,那宁国公府世子爷可是你闹死闹活强聘来的驸马,这才成婚几个时辰你便闹着要和离?那驸马爷若是怠慢了你也就罢了,可是那闺中事儿,你这闹出来,你要让宁国公府的脸往哪搁?”
往哪儿搁?
自然是哪儿凉快往哪搁。
再说了,这事儿是她闹出来的?
分明是晏昭廷那个白面黑心的驸马爷闹出来的。
对着天下百姓,大方承认自己不行,对着她父皇母后格外有深意的表示自己太行!
她能怎么办?
难道仰天长啸,告诉天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圆房?
若是她敢这般做了,本来就得了娇蛮又泼辣的名声,那日后不还得再加一个放浪形骸的名声,就她这样的祖宗,日后还有谁敢娶为妻?
一时间凤灼华只觉得头痛不已,只觉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眸光不经意间看向把晏昭廷护着身后的自家阿弟,凤灼华手中握在的那东西自然是丢不出去的。
再抬眸对上自家母后那不赞同的目光。
凤灼华深吸一口气:“母后,景明何时成了驸马的学生?”
何时?
想到这个皇后虞氏便差点笑成了一朵花,她笑盈盈道:“这自然是两个时辰前的事。”
“前头景明听你回宫了便来看你,前几日你不是训斥了他么,见着你昏睡他便在外头花厅里头练字,正巧驸马也在花厅外头候着你,于是你父皇便让驸马指点一下你阿弟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