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5页)

“多谢了。”纪氏紧紧握住妙真的手,真诚道谢。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很想和妙真亲近的,毕竟她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想起当初生产的时候,是妙真一直在她身边。

可是她又觉得妙真拿乔,如今她过来了,二人总算重归于好了,她打心眼里高兴。

妙真想起自己在程家的时候,无论如何,纪氏送了不少东西给她,也是庇护她免受三太太欺负,所以并不记她之前的冷待。

她们俩和好了,程淑知晓了却很难受,她正和曾氏一起用饭,就不免说起这些:“大嫂子也真是的,分明知道徐妙真是怎样的人?却还是相信她。”

“那是个傻的,总是识人不清,家里上下有哪一个喜欢她的?”曾氏和纪氏的矛盾也是愈发的大了。

因为纪氏和朱姨娘走的近,还不让程君泽正经纳妾,膝下多年也只有那么一个儿子,曾氏和她自然关系一般了。

程淑道:“也是,诰哥儿也是可怜,当初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生下来的,如今也是病病歪歪的,动不动就惊厥过去,恐怕并非长寿之像啊。”

“若不为这个,你大哥哥在外头又做新郎了,只都瞒着她呢。”曾氏也听到些风言风语,但并不多说什么。

提起这个,程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您说我怎么回事儿啊?好容易怀上个孩子又掉了,怎么别人都那么容易怀上,就我怀不上呢。”

她还不如她娘呢,她娘还生了姐姐和她,自己却一个孩子都没怀上。

可她每次说自己没怀上孩子的时候,卢郎就会跟她说不打紧的,即便一辈子没孩子也不打紧,这么好的人,徐妙真才是有眼无珠,想起徐家曾经嫌弃过他贫穷,她的心就跟着隐隐作痛。

但她知晓的都是《寒山记》的戏,萧景时也忙里偷闲和同僚们应酬去听了一出,回来都忍不住无语到笑的程度。

“每次看一遍,我都在想这人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妙真道:“这出戏全都是靠着臆想出来的,甚至现在越来越火,大家都爱看打女儿爱慕虚荣的戏,可不就越演越偏么?”

“说起来也是我如今官太小,还得容忍这些。”原本国丧过去之后,生活恢复平静,大家去放松一二,哪里知道遇到唱这出戏的。

妙真只好道:“京里时兴的戏都一阵一阵的,如今正火着,再过一二年,哪里还有人记得呢?咱们俩只能忍着了,只是心里不大痛快。”

“你的心里不痛快,我比你更甚。”萧景时瞬间暴怒,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她只好起身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好啦,你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什么事情咱们都得想最好的解决法子,我心里忍的跟什么似的,可还是得忍着。”

现在他们官位没有人家高,背景也没人家强,甚至卢世安还出面否则说《寒山记》根本不是他的故事,他也根本都不知道,你去对付谁呢?

“真真,你放心,你现在受的委屈,他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回来的。”萧景时恨声道。

他是个爽快人,平日都是那种不服就干,一点就燃的人,现在却要忍下来,妙真晚上睡觉时,听到他牙齿咬的咯咯声。

这个夫君啊,真的天生的天之骄子,不能受半点委屈。

她有节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哄小孩似的:“我在这儿了,快睡吧。”

“没睡着呢。”萧景时翻了个身,在床上坐起来。

妙真突然笑道:“你知道吗?你若是生在唐朝,必定是个游侠儿。”

萧景时捏了捏她的脸:“你先睡吧,也不是他一个人会写戏,我萧景时也不是没有笔杆子,我家里有的是钱,也排一班戏出来,就叫《定风波》。”

见他穿了衣裳下床去,妙真叫都叫不住,只好道:“你把衣裳穿厚些,别感染了风寒。”

“知道了。”萧景时挥挥手,让妙真去睡。

又说程媛那边,她也才刚到床上歇下,忍不住想一些事情。萧景时这个名字,她之前一直听着耳熟,后来才想到,这不就是卢世安嘴里常常提到的萧狼么?

据说萧景时此人勇猛过人,和友人一起嬉戏山间时,被狼围住,直接用随身带的匕首打死了狼,救出了几位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