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3/6页)
钟天明挑面,打断他:“去休息。”
见苏娇坐在花架下面,又问她:“大小姐没给花浇水吧?”
自打买了花,他防她就防的跟防贼似的。
苏娇翻个白眼,但偶然一瞥,指他耳后:“怎么受伤了,谁抓了你?”
钟天明一碗面不过三口刨完,吃的太急,会渴,正想找茶杯喝水,苏鸣又递来一瓶冰镇的亚洲沙士:“刚出冰柜的喔,还有,梁少是跟我们金花姐有一腿喔。”
钟sir接过饮料,再重申:“阿鸣,去休息。”
这才跟苏娇解释:“今天来了个犯人,是个瘾君子,抓捕时他反抗,挠了我一下。”
苏娇忙问:“怎么没做包扎处理?”
瘾君子一般都携带有各种性.病的,不论医护还是警务人员一旦被抓伤,流程就是立刻进行消毒处理,三五天内还要上医院查血,防传染病的。
钟天明想起身,但苏娇说:“你坐着,我来吧。”
她的耳朵也才刚刚好,碘伏棉签,纱布什么的摆在桌子上,端了出来,就见钟天明已经挪到最凑近灯光的位置了,而且坐在她平常坐的小凳子上。
还不止一处,他发缝里也有一处,看着是小伤,但是指甲挠的,很深。
苏娇举棉签:“这就当是补偿我小时候打你的喔。”
小时候打过他的,现在用帮他包扎伤口来还,她觉得这很公平。
不是错觉,钟sir嘴巴虽然紧抿,但眼睛在笑。
他声音低低的:“好。”
要处理伤口得拂开他的耳朵,可她才一碰他,他立刻躲头。
苏娇忙抚他耳朵:“是不是弄痛你啦?”
又为自己挽尊:“我也是第一次,你忍耐一下。”
钟天明还是一个字:“好。”
她再摸他耳朵时他又躲了一下,但立刻又把头怼了回来。
虽伤口不大,但苏娇处理的很用心。
她把纱布剪到拇指盖大小,认认真真把两个伤口都贴了起来。
还别出心裁的把创可贴都放到了头发下面。
再仔细端详,她有点惋惜:“贴的真好,可惜你看不到。”
钟天明人高马大,屈居在个小板凳上,灯光下他的大影子像个大黑熊。
他柔声说:“我想也很漂亮的。”
只看大小姐那张小小的脸蛋儿上自信而张扬的笑,他就知道必是极好的。
但她可不是你随便拍拍马屁就能糊弄得了的。
似笑非笑斜挑眉,她说:“钟sir都没看到,怎知它好看?”
钟天明闭眼,柔声说:“因为大小姐的审美和动手能力从小都是顶尖的。”
苏娇经常被人夸,可她得说,钟天明这家伙虽然一脸凶相,但嘴巴似乎比梁铖的还要甜,还要会说,夸人也够艺术,可这就又搞的她又很迷惑。
因为如果他小时候嘴巴也那么甜,说话好听,她应该很喜欢他才对。
又怎么可能会经常凶他,还打他的?
她端起盒子才要走,钟天明又指耳朵:“这儿还是有点痛。”
她抓上他耳朵轻抚再仔细看:“好的呀。”
钟天明双手攥拳,闭着眼睛,声柔而颤:“你再仔细看看呢?”
苏娇仔细看:“没有破呀。”
街面上人已经很少了,金花姐的哭声就显得格外刺耳:“我冤枉啊!”
“我跟梁少怎么可能,我简直冤比窦娥。”
苏娇一把推开钟sir的脑袋,挪开发财树,目击热闹。
郭方老爹来了句:“你可不冤枉,我做证,你经常到我家店里给梁铖打传呼。”
又问:“你真的包养梁铖了吧,所以把钱全送给他去炒股了。”
金花姐一噎,旋即咒骂:“你个老不死的管好自己吧,小心明天遭雷劈!”
她确实经常打梁铖打传呼,但并不是为了偷情。
可现在丧辉把梁铖打到住院了,且不说他俩之间最终如何处理。
丧辉以后肯定不会再跟她好了。
而且他是混社团的,说不定还会做掉她,她该怎么办?
回头看到苏丰提着只蔻驰的手提袋鬼鬼祟祟上苏记,她又臭骂:“垃圾滥仔,听说梁铖是被你打的,小心点吧,你早晚被人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