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龙凤汤 牛中毒(第2/3页)
两枝山莓递到陶椿眼前,邬常安说:“我这个人大度,你就是不教我怎么又快又准地捕蛇,这两枝山莓也给你吃。”
他都这么说了,陶椿也不客气,她把装蛇的罐子递给他,她接过山莓枝摘山莓吃,正好她又饿又渴,只差拿生番薯嚼了。
下了山,一行人在山谷里穿行,山谷里野兔野鸡多,大伙儿不约而同地解开狗绳,狗群奔了出去,半人深的草丛被它们破开一条条小道,不多一会儿,山谷里回荡着一声尖过一声的鸡叫。
牛蹄踩碎了鸡蛋,风里多了股腥臭味,这时候的鸟蛋孵化不了,久了就坏了。
陶椿看见黑狼跃起来扑咬羽毛绚丽的雉鸡,雉鸡掉进草丛,狗也没影了,但山谷里的风添了丝血的味道。
狗进了食,它们追赶着人在山谷里飞奔。
出了山谷,山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正好前面的山上有水流下来,一行人停下来,今晚在这里烧火做饭。
陶椿拿走砍刀,她捧着装蛇的罐子走到河边,盖子打开,她把蛇倒出来,一刀斩下吐信子的蛇头,她拨土把蛇头埋了,还跺两脚。
打水的人路过,见她眼不眨地拽着蛇皮往下剥,有人问:“邬家媳妇,你不怕蛇?”
“你怕?山里长大的人还怕这东西?对了,我叫陶椿,你可以叫我陶妹子。”陶椿说。
“我还真害怕蛇,也说不上怕,就是膈应,这玩意儿长得恶心人,见了就起鸡皮疙瘩。你跟邬老三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家里还养了条菜花蛇
。”
“我逮了只鸡。”邬常安抱着柴跑过来,“估计是被狗咬伤跑这边来的,翅膀伤了,飞不起来了。”
陶椿高兴了,“我去烧水,你把鸡毛拔了,晚上鸡肉和蛇肉炖一锅。”
离家时没有带油,好在这只鸡够肥,肚子里有一大坨鸡油,陶椿用鸡油炼油,再用来炒鸡,鸡皮炒出色加水开炖。
邬常安用另一个铜壶在炖排骨,水沸腾了,他把淘洗干净的米倒进去,再剁两个番薯进去一起焖。
“你去把姐夫和阿胜叫来,晚上一起吃顿饭。”陶椿说。
邬常安就等这句话,他夸一句:“你还挺懂人情世故。”
陶椿:……
怎么办,她有点后悔走这一趟了,她完全不想跟邬常安有进一步的发展,更不想让他探究她的过往。
锅里的鸡肉炖开锅,陶椿把蛇肉倒进去,盖上盖子,她盯着火发呆。
待天色完全黑透,两个铜壶里都溢出诱人的香味,邬常安才带着杜月跟阿胜过来。
“那头牛好像还是被蛇咬到了。”邬常安坐下说,“它不对劲,不吃草,泡在河沟里不动弹。”
“这都半天了,现在才毒发?”陶椿拍腿,她从火坑里抽出一根带火的棍子,说:“蛇胆我没扔水里,我去找找,把蛇胆喂牛看能不能解毒。”
然而蛇胆被打水的人踩破了,陶椿去看了眼堵住河流趴在水里的大青牛,它一个劲喝水,可能是在自救。
陶椿回去吃饭,番薯排骨焖饭做好了,龙凤汤也炖熟了,手上没旁的佐料,龙凤汤只用一把山花椒去腥,外加一点盐,味道有点寡淡,好在肉够香,弥补了这个缺点。
陶椿吃口蛇肉,就是这个味道,真馋人,毒蛇的肉要比无毒的蛇更爽口,蛇肉更香。
“好吃。”阿胜两口喝完汤,他又拿勺子舀一碗,说:“我还是头一次见鸡肉跟蛇肉一起炖,这个汤太香了。”
“你们以前是怎么吃蛇?”陶椿问。
“烤,用根细竹把蛇串起来,烧一堆火,火灭了把蛇埋进去,烤熟了撕掉皮再撒点细盐,这样烤出来的蛇肉比鱼肉还嫩,吃到最后只剩一条细骨套在细竹上。”阿胜说,“我三哥做这道菜做得好,三嫂,再逮到蛇你让他烤。”
“对了,弟妹,我看你把蛇抖了两下它就不动了,这有什么诀窍?”杜月问。
“蛇骨细,容易断。”陶椿拿着筷子上下大幅度地晃两下,说:“只要你甩得够快,就能把它的骨头甩脱臼,也可能是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