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页)

她好像喧宾夺主地占据了所有空间。

闻楝站在屋子中央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那时候别墅二楼都是她的地盘,她的风格,她的喜好。

他一开始不被允许踏步楼上,后来可以送爆爆上楼,而后可以自由出入爆爆房间,接着走进她的房间,陪她在房间里打游戏玩拼图。

他记得自己登上楼梯的每一步。

赵星茴可没想这么多,她躺在洗好晾干又滑溜舒适的床单上,抱着毛绒玩偶惬意地滚了滚——今天晚上应该能睡得很好。

但谁也没想好晚上闻楝睡在哪儿。

沙发套需要拆下来清洗——而它的洗涤顺序排到了最末,现在还扔在脏衣篓里等待。

赵星茴也不会打开门吆喝:“喂,你进来睡吧。”

她只会说:“闻楝,我想喝水。”

闻楝自然而然地说好,依次拧灭了外面的灯,端着她的水杯走进了房间。

她喝了半杯水,抿了抿湿润的唇,把杯子还给他,摆出要睡觉的姿势,语气无比随意:“我要睡了。”

闻楝摁灭了床头的灯,在昏暗转身——面朝着床侧。

呼吸心跳好像就是从这一瞬开始急促微乱。

屋子里陷入一片漆黑,伴随着床垫下陷的轻微声响,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可以察觉一点点昏暗光线,仅限于望见模模糊糊的轮廓。

“睡得着吗?”

一点窸窣声后,有呼吸靠近,贴近她的脸颊。

赵星茴直觉这人是个伪君子——白天的闻楝端持正经,那张温良无害的脸怎么看都是清清白白,说话也是毫无轻浮,等到晚上关灯后,他的喑哑嗓音和压抑的气息就浮上来,听在耳里沙沙哑哑,浮想联翩。

赵星茴转过身平躺,抬起手扶他肩膀。

没有衣服的阻隔,直接是洗澡后清清凉凉的肌肤触感,是那种青丝柏的皂香,淡而清新的森林气息,很细腻的皮肤和微弹的薄肌,紧绷的肌肉和骨骼线条都很有韧劲。

同时落下的还有他湿润的吻,沾着水汽的清新气息,一直从唇瓣传递到她的舌尖唇腔,舒缓好闻地要命。

心旌摇动也不过如此。

接吻的同时,闻楝提起了她的睡裙裙摆,轻声询问:“可以吗?”

赵星茴皮肤发烫,指尖流连在他的后背和窄腰流连,娇声哼唧:“不可以。”

“好。”

闻楝从善如流,而后毫无阻碍地把那条睡裙揉在手里。

年轻蓬勃的身体掩在昏暗中,凌晨时分不过是粗略仓促的饱腹之欲,懵懂慌乱地一口咬下苹果,现在就是精雕细琢的反复感知和理解,想要熟知和品尝每一个细枝脉络的不同。

原来女生的婀娜纤盈是这样迷人荡漾的曲线,原来男人的硬朗利落是这样的线条骨骼。

越新奇,眼睛越熠亮湿润。

越奇妙,探索越深入刁钻。

她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急乱的呼吸,他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指唇舌,这凌乱中还有轻笑和吸气和娇娇软软的抱怨和喉咙逸出的声响。

赵星茴咬唇说了十几次不可以。

他不可以这样研究她。

“我没有学过这门课。”闻楝的语气沾着浓郁的哑。

“生理卫生课你没学过?”

“没学过有关赵星茴的课……”他的话语淹没在舌尖,舌尖淹没在迷绚的触感中。

闻楝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控制不住地夸人。

他忍不住说:“很漂亮。”

赵星茴心跳如擂,嫣红滚烫的脸掩在黑暗中,外强中干:“好像你看得清似的。”

室内朦胧昏暗的,她看不清但能细细感知,红着几乎要烧起来的脸,惊诧加吸气:“好怪,好……”

后半句话猝然结束。

那种感觉有种从容不迫又随心所欲的美妙,闻楝以前参加学科竞赛习惯花样解题,赵星茴玩游戏的时候喜欢各种尝试,新奇纵乐的体验陷在甜腻泣音和沉重喘息中。

房间动静起起伏伏,直至半夜还未结束,半途闻楝还换了一次床单,真丝床单没有一点支撑力,湿透之后冰凉黏腻,条纹的天竺棉足够亲肤,像坠入柔软云层。

就这样赵星茴也睡得很好,连时差都不用倒,贴着枕头就闭上眼睡着,而陪睡的玩偶已经扔到了一旁,换成了闻楝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