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青灯重楼(九)(第4/5页)
长明灯。
这三字刚出,虞菀菀灵海那只烛灯就怒笑:“谁乐意听你使唤啊?我是灯又不是食人鬼,你这女鬼成天就晓得杀人献祭,逼迫我做这做那!”
“现在好,我找到合适的主人了,才不需要你呢。”烛灯发出“略略略”的声音。
竟然是长明灯。
长明灯又和她抱歉说:“虽然那女鬼让我操纵你杀他,可小主人,我没想让你俩动手的。”
“这是长明灯认主的考验,不该出现人命风险。活了近千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
长明灯很迷茫:“为什么会这样?这明明是帮助你直面内心欲.念,强悍道心的考验——难道你想杀了他?”
长明灯越说越惊恐。
虞菀菀:……
她完全不可控地用力将少年推到树干,咬住他的耳垂,一点点向上亲。
手里的发带缓缓收紧。
少年白皙面颊很快染上瑰丽绯色,比枝梢艳艳绽放的春桃还明媚。
他很乖,即使身体在发抖,也没有任何挣扎的意图,垂睫像个漂亮的木偶人一样由她摆弄。
唯有喉结,一下滚得比一下快。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喜欢她靠近时做的每一件事。
薛祈安近乎用尽全部力气,才能克制着不对她做点什么,低眉安静地顺从她。
脖颈的发带收紧。
他能吸入肺腑的空气愈来愈少,每次呼吸都薄弱而又渐渐带着微痛。
可那也是她的发带,沾着她的体温和气息,一点点夺走他的呼吸。
比童话还像童话。
薛祈安忍不住笑出声。
喜欢这样的疼痛。
喜欢她掌控他的疼痛。
每一次都在绝对清晰得感受到她的存在。
而不像往日里那样,他完全陷在她编织的童话里,却又被她通知,不允许拥有她。
脖颈勒紧的痛意渗向五脏六腑,又随着血脉流动,行过全身。
全身都是她给予的痛意。
他竟然有种,说不上来的奇妙。
浑身痛意化作数不尽的欢.愉,逆流向上,在眼尾凝成点冰凉的湿润,徐缓坠落。
倏忽间,少女温热的唇瓣如羽毛般悄然降临。
像场春雨,淅淅沥沥坠落。
她仔细吻掉他眼尾的每一滴水珠,再一点点吻过他的眉眼。
“你这样果然很漂亮!”
虞菀菀捧着他的脸兴高采烈笑,眉目都是飞扬的亮光。
薛祈安低笑:“嗯。”
衣襟被她扯开,凉凉山风倒灌而入,也载着她的气息充盈而来,很像她给来的一个拥抱。
湿润细密的吻又从他红痣开始。
一点点向下。
“可以给你下蛊吗?”
少女仰起脸,眉眼像对曳动小舟,缠绕疾行的自由山风,笑盈盈问。
她的指腹贴上他的喉结,柔软温热,嗓音也是柔和清润的。
揉弄他喉结时却是截然不同的用劲力道。
缠绕他脖颈的发带也猛地收紧。
“不用像你之前说的那种那么复杂,只要可以让你,哭着喊着说想留在我身边就可以啦。”
虞菀菀低下头,含住他的喉结,咬了咬,发自内心地由衷哼笑说:
“你那么漂亮,那样肯定更漂亮,我会好好珍惜的。”
被她咬过的地方好似过电般,浑身都泛起又酥又麻的痒意
像千千万万只小虫钻骨而入,啃噬每一点骨髓,穿行在每层皮肉血脉间。
袖下的指尖深陷掌心,薛祈安身子不由自主发抖,却只是微扬下颌,无意识地放任她更方便作为。
“这样啊。”
他另只手缠住她腰间的细带,一圈圈绕在指尖,温声低笑:
“那我可能要稍微酝酿一下该怎么哭给师姐看。我不太会哭。”
银白色的发带垂落,也被她不经意含入唇齿间,像占有了发带绣着的那只流转暗金光的仙鹤。
他看见,却乌睫极轻地颤动。
占有?
……不可以。
不可以占有除他之外的任何。
绝对不可以。
少年忽地衔住发带末梢,从她唇齿间夺走那条银白色发带,狠狠咬住她的唇,压着她往湿润的草坪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