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理智与情感》(第2/5页)

这些话让叶熙京哑口无言。

“你是对网吧的治安环境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是自恋到以为自己的魅力足以让岱兰忘记危险?”叶洗砚问,“现在的你能给予她什么?钱财、人脉还是资源?别自大到以为她对你特殊是因为你优秀,只不过你恰好成为了一个聪明女孩成长之途的挡路初恋。”

“……是啊,”被训斥的叶熙京惨淡一笑,幽幽开口,“至少我是她初恋,我们约定过,哥,你忘了吗?两年后,等我有一定能力,我们会重新开始。”

他一直在盯着叶洗砚的眼睛,慢慢地说:

“殷慎言那老小子暗恋她这么久,比她大八岁,处处关照着她,从小关照到大,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我和岱兰谈了;我才是岱兰的初恋,是她心动过的第一个男人……她就是不喜欢那些年纪比她大五岁以上的家伙,因为有代沟没共同语言——”

“啪——”

清脆的一巴掌成功阻止了叶熙京未出口的语言,他被打得踉跄一步,整个脸都侧过去,牙齿磕破嘴唇。

现在,叶熙京的舌头也尝到血腥味了。

“你现在的思维能力简直就是废墟一片,”叶洗砚说,“愚蠢到应该去博物馆做环球展览。”

他说完便沉着脸离开,只剩下叶熙京在原地站着。

叶熙京没有睡觉,他在客厅沙发坐了一整晚,大脑一片空白;凌晨,他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悄悄地离开这里。

叶洗砚说的那些话让他脸颊火辣辣地痛。

是啊,他现在没有人脉,没有资源,也没有金钱——

能给岱兰带来什么?

就算是重新开始,重新追人,也总得有点表示。

叶洗砚对他的帮助太多了,多到叶熙京已经养成习惯。

但毕竟不是亲哥哥。

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董卓和吕布……还抢貂蝉呢。

来接他的梁婉茵满满的起床气,冲着叶熙京一顿暴躁的乱喊。叶熙京充耳不闻,只问她:“还有多少人说兰小妹的坏话?”

“啥坏话?”梁婉茵一脸懵,哈欠连天,“等等——你觉得人家说千岱兰和洗砚哥在一块,算坏话?得了吧,这是对千岱兰魅力的肯定;你以为洗砚哥的名声和你一样啊,人家现在可是创业——嗯?看你这大花脸,洗砚哥又对你进行爱的教育了?”

“你昨天说,”叶熙京转过脸,问梁婉茵,“岱兰店里那个唯一的男店员,一直说她傍大款——是吗?”

梁婉茵困困地将车停下:“哎,哎,哎,你说什么?我不太清楚,唉,是有这么回事,好像叫Beck,就这一个男导购……不过你大早上让我顺路把你送JW店,该不会是……”

话没说完,她瞪大眼睛,看着叶熙京解开安全带、下车。

梁婉茵捂脸尖叫:“你干什么啊啊啊啊——”

叶熙京重重关上车门。

梁婉茵紧张地通过车玻璃的框往外看,只看到叶熙京走到身着JW统一工作服的男人面前,拍了拍他肩膀;男人回头,被叶熙京一拳揍倒在地。

“啊——!!!!!”

千岱兰度过了非常煎熬的一个圣诞夜。

她紫薇了三次。

额头的吻痕像给大脑注入了兴奋剂,千岱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她频繁地将去年拼命想要忘掉的那些细节重新翻出来,当初有多羞耻现在就有多兴奋,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老人说的被什么狐仙柳仙什么仙的上了身,不然,为何这个深刻的夜晚里,充满了各种下流的念头。

可应该也不是被“上身”,因为现在千岱兰只对叶洗砚充满亢奋,有点病态且新奇地怀念那晚的细节,包括他和外表不同、有点直接甚至算粗鲁探入的手指,和恶意地用硬茧去触碰的、她那本该被深深藏起的小红豆。

或许现在千岱兰的状态可以称之为“上头”,人在上头的时候,剥去文明绅士的遮盖,叶洗砚那点仅表现出一次的粗鲁,也成了最佳好味,像炖鸡时极度提鲜的松茸。

千岱兰在凌晨四点钟换掉满是汗水和湿痕的床单、睡衣,才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睡前还骑着新被子——叶洗砚送她的这一圣诞礼物非常务实,在千岱兰无意间提到他当初的床品非常舒适、非常适宜睡觉后,后者问清她床的尺寸后,送了两套一模一样、全新的床上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