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猛男秀(第3/5页)
“车到了!”
贺宝恣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温知禾如梦初醒,脸颊有些发烫,拍拍脸想把这种不干不净的念头甩出去。
车上,贺宝恣和她说,明天看完时装秀的那场晚宴,会有许多名流影星来,她一定会帮她物色合适的演员艺人牵线搭桥。
温知禾也正是为此而来的,所以并没有拒绝,当天晚上贺宝恣还特地让礼宾来她的套间,为她挑选合适的礼服,毕竟她只带了一些常服。
现在正值初春,港城的气候不算太冷,能撑得起光鲜亮丽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礼裙,但大概是暴走一天的缘故,温知禾到晚上鼻涕一直流个不停。
水土不服、身体素质不高,说的就是温知禾。
贺宝恣一度很心疼:“要不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温知禾想到自己那残缺不齐的团队,想到制片人的东奔西走,还是伸出一只手冲着她摆了摆,但闷在被窝里声音低哑又虚弱:“不行,我得多认识认识人。”
“大不了我明天穿严实点。”
贺宝恣尊重温知禾,让礼宾把那些礼裙收起来,离开前不忘关灯:“那我明天要走的时候喊你哦。”
温知禾唔了一声。
人走后,套间里恢复沉寂,唯有柔柔的月光相伴。温知禾虚眯双眼,想到制片人讨好又为难的赔笑;想到名家人前人后的阳奉阴违;最后想到贺徵朝毫不留情面的批评,说她写的烂,没有可投资的必要。
后半段纯属是温知禾进入梦乡后,自己幻想的,在她看来,贺徵朝的态度明显要重要得多,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
梦境总是毫无逻辑,又和现实世界紧密相连,她还梦到自己六七岁时,关竟给她买冰淇淋,让她骑在脖子上,小小的手拿不稳甜筒,掉了一个又一个冰淇淋球在他头顶,温荷笑骂她但并没有责怪,关竟也从不发脾气,乐乐呵呵地走过大街小巷。
再后来那条街被拆迁,平地盖起高楼大厦,依旧繁华,却少了童年的味道。
她也不再有故地重游的心,但也不知怎的,那个总是喜怒难辨,高高在上的男人,竟含笑看着她,承托起她,悉心地安抚,从头到面颊,再到脖颈,最后是腰后。
醒来之后,温知禾头昏脑涨的,摸到一枕头的湿漉漉。她很缓慢地眨了眨眼,想起梦境之诡异,原本就烫的脸更烫了。
温知禾起床前,看了眼手机,昨晚一天没碰,有许多待回消息,而置顶在最上方的那位,一条消息都没有。
手指悬浮在上方片刻,最终她还是将手机熄屏,扔到一旁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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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装秀是名利场,少不了明星艺人铆足劲地争奇斗艳,温知禾穿得很休闲,毛衣开衫牛仔裤。她是个怕冷星人,非必要情况下,永远注重保暖度。
她本以为自己会很格格不入,直到看见那些时尚界大咖,她才深刻意识到什么叫做“美不是权利,不美才是权利”,但像贺宝恣这样打扮得风风火火、富贵华丽,确实会被人高看一眼,毕竟衣着打扮是第一印象。
进会场之前,贺宝恣着重和她介绍,哪些是她的好姐妹,哪些是她看不惯的姐妹团,温知禾听了一耳八卦,还挺有意思。而这些名媛即使没见过她,在听了贺宝恣的介绍后,都纷纷前仆后继地接话茬、挑话题,从不让她的话落到地上。
听说她要拍电影,更是三分奉承七分恭维地夸夸,不论真假虚伪,反正温知禾听得是挺舒心的。
沾贺宝恣的光,开秀前温知禾入座了第一排,极具有观看体验,只不过看到后半场,她便因为饮水过多,忍不住去洗手间。
从隔间出来去洗手,温知禾看到盥洗台前,落了一滩不太明显的呕吐物。皱着眉头把墙面上挂着的警告牌拆下,放在这里。
“不是说贺宝恣那个嫂子打算拍电影么,欸,你清楚拍的是什么吗?”
“好像是大女主吧?她一个新人玩票来的,我估计不是什么好饼。”
谈话的人“嗤”一声:“就算拍的不行,好歹也能借这个机会勾上恒川。”
“那倒也是。”
洗手间不愧是八卦闲谈高发区,连她的八卦都能听见,而且说的是普通话,她刚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