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初体验(第3/4页)
唾液外溢,濡湿了指纹,齿尖也落下一点针眼,这是温知禾在他身上留下的疼痛,低微得不值一提,犹如猫舌的倒刺在刮挠。
逆光之下,男人的面庞轮廓浓稠深邃,嗓音低沉喑哑了许多:“怎么不说话了?”
温知禾如梦初醒,心跳猛然漏一拍,以肘支撑,身体向后倾斜,想远离,可她含着贺徵朝手指的口腔,却粘连出一丝连绵的细丝。
水涟涟的,下坠的,在顶灯的照耀下,更加显明。
温知禾的脸更烫了。她真的从未见过这么……
一只手抵垫在腰上,制止她最后的后退。
贺徵朝呼吸略沉,轻叹重述:“说话。”
他下达最后通牒,温知禾直溜溜望向他,不得已抿唇:“不就是杏病……”
“您应该有不少情人吧?”
上句话她说得轻,下半的问话则更理直气壮、煞有介事。
贺徵朝看她分外笃定的神色,胸腔微不可查地轻颤,有些好笑:“情人?”
二字萦绕唇畔,带了微不可查的轻蔑。温知禾还没从中细品出什么,贺徵朝便愈发靠近,像刚才一样,将彼此的气息交叠在一起:“我可以向你保证,亲爱的……关系存续期间,我不会有任何情人,我对你是绝对忠诚。”
他低沉的嗓音不夹杂任何玩笑成分,望那双漆黑的双眼,温知禾也无法探究出真假,她一边觉得贺徵朝没必要哄骗她,一边又觉得他惯于假仁假意。
她大脑昏昏涨涨,依旧不忘追问:“你怎么证明?”
贺徵朝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耐心,不仅教她如何改良剧本,还承诺会为她兜底,而现在还要可笑地自证。她迂回的拿乔实在拙劣,但即便拙劣,他也不算反感。
她有什么装腔做戏的资本?好像并无,他完全可以就此箍着她的脖颈,脱掉她身上一切衣物,令她在桌上敞开双褪,对着他吐露。
即使做到这种行为,她又能拿他如何?很罕见,他竟萌生出循序渐进的想法。毕竟她太过年轻,像一株并未经历风吹雨打的花,脆弱得随时能折断,他想要延长这种生命力。
“想要体检报告,我会改天给你送一份,至于现在。”贺徵朝微微沉气,“该换我问你了。”
他的手伸过来,温知禾甚至都来不及作反应,之间就已经有他一掌做隔阂。
这种感觉陌生极了,非常难受。温知禾再也无法安定,曲起腿折放在桌上,想后退,却摸到桌板的边沿。
“你……”温知禾唇间溢出单音,想贬责控诉他,却因他手指的轻压,硬生生吞咽回去。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并不反感他的触摸。在一片混沌的脑海里,她想到昨天、还是前天看过的健康记录:正处最佳时期,慾念强。她完全可以把这种异样归结为成熟的标记,可这实在太荒谬,就像那些男人可耻的借口,还偏偏不反感的是他……
不容温知禾为自己找到心安理得的借口,贺徵朝压下眉骨,沉声问:“你这么了解安全知识,那你了解自己的身体么?”
胸腔起伏、呼吸循环的数秒过后,温知禾没回话。
贺徵朝默不作声地落掌。
舒服太久,骤然被扇打,温知禾吓一激灵。
她圆碌碌的双眼瞪着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打那种地方。
贺徵朝面冷心冷,嗓音极淡:“和我说说。”
温知禾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问这种事情,她抿唇:“怎么不了解。”
“难道您很了解我吗?”她不忘反呛。
“嗯。”贺徵朝虚应一息,“我的生理知识是合格的。”
温知禾双眼瞪得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别人问天他答地。
但很快,温知禾就明白他的意思。在汹潮来临之前,她总是像个后知后觉的虫豸——
贺徵朝颔首倾身,抵着她。
“你清楚你有三个位置,你知道它们分别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他像飞鹰掠过河面,以爪点拨过鱼跃的涟漪。
“你想过是哪个位置,能让你抵达阈值最高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