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3页)

银竹说着,取来府里递进宫的书信。

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封简单的家信,程慕宁却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折起时和银竹递了个眼神,才说:“文书不能放,先让他饿着吧。”

她说罢喝了药,又过片刻,拿起那工部的折子重新端详,“这字写得漂亮,递折子的人叫什么?”

银竹说:“闻嘉煜。”

程慕宁记得这个名字,新科状元郎,若非琼林宴那一出,最出风头的本应该是这位才对。

纪芳好像知道长公主心中的困惑,悄声抬头说:“这位闻大人志不在翰林,是自己请旨入的工部,他近来与许相走得近,公主可要当心。”

程慕宁搁下折子,支颐朝着窗外看了许久,纪芳以为她在为此事苦恼,宽慰道:“公主也不必太烦心,这人如今也只是个郎中。”

不过这工部郎中的位置,实则已经可以经手不少的差事了。

“裴邵今日瞧着可还好?”程慕宁却转了个话题。

“啊?”纪芳又耷下了脑袋,以为程慕宁要问罪此事了,小声说:“瞧着倒是与寻常无异,还能骑马回府呢。”

程慕宁手上缠着麻布,疼痛的感觉还很清晰,她缓缓踱步至窗前,说:“裴邵那种强健的体格,你点的那点香根本不够。”

她顺手折下一段花枝,很有经验地说:“即便再加一倍,也不过是能使他意乱片刻,这种东西对他没那么管用。”

纪芳有点懵,“那下回奴才……”

他重重磕头,哭着说:“奴才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