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第4/5页)
隋璟抬手想抚摸她的脸,赵文婴却一脸厌恶地避了开来。
显然,赵文婴这样的神色激怒了隋璟,他用力将赵文婴的脸掰了过来,迫使她必须得看着自己。
此时的赵文婴是当真恨不得将眼前人千刀万剐,可是隋璟盯着她看了许久,却突然道:“朕知道这件事发生得有些突然,你心里会有些接受不了,但事已至此,一切已是没有了回转的余地,江遂他已经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活着,你好好想想吧。”
即便到了此时,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几乎让赵文婴失去了一切,但却做出一副恩赐于她的样子。
“那日之后,我浑浑噩噩地被关在那里,不知过了多少天之后,我见到了你母亲。”赵文婴尽可能用最为平静的语气说着那段最为煎熬的日子,可当她说起魏窈秋时,眼底的哀色却依旧无法掩藏,她喃喃道:“距离上回我从秦川城回来诉职已经过去了两年,我亦是有两年不曾见过你母亲了。”
“她一见我就落了眼泪,说对不起我,可我知晓,这哪里是她的错,她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多年了,始终以为隋宴是真心待她的,不过也并非是她不够聪明,我们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信了隋宴对窈秋的一片真心?”
这些事情在赵文婴的心里压抑了太久,今日是她第一回 将那些事尽数说了出来。
将那些痛苦的往事重新一点一点回忆起来,显然并非是一件那么好受的事,但是能将所有一切说出来,却比始终压抑在心头要好一些。
话说到了这份上,显然一切都与隋宴有脱不了的干系,甚至连最后先皇后的死,可能也……
隋止的心头一紧,这是他这样多年以来最为在意的事,所以此时他也止不住问道:“那我母亲当初……为何会突然自尽?”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觉得这一切是谢皇后所为,毕竟圣人对先皇后的深情是人尽皆知之事,这一点根本无人会去质疑,而谢皇后,却在先皇后自尽之后堂而皇之地坐上了后位 。
甚至是整个谢家用尽法子将谢皇后送上了那个位置,倘若谢家早有此心,倘若谢皇后早有此心,背地里对彼时的魏皇后动手,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毕竟魏皇后不死,怎能给她腾出这个位置来呢?
赵文婴既然打定主意将一切说出,自然不会隐瞒对于隋止而言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于是她将话接着往下说了下去。
隋宴将赵文婴关在了明宣宫的暗室中,但却并未对她有太多束缚,只是不允许她离开那儿而已。
为了让赵文婴不至于太过无聊,他甚至特意令人准备了各式各样的打发时间物件,而魏窈秋也能时常来探望她。
若是时间只是这样一日日过去,魏窈秋自然不至于自尽,而赵文婴为了江奉容,也依旧会在这世上好好活着。
只是隋宴从来都是想彻底占有赵文婴的。
所以那日醉酒后,他到底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并且在赵文婴竭力反抗之际,死死捏住她的脖颈威胁,“江遂虽然已经死了,可是阿容还活着,她是江遂留在世上最后的骨血,她年纪还那样小,难道你想看着她就这样丢了性命吗?”
只是听到江奉容的名字,赵文婴便已经是没有了反抗的气力。
她的阿容,从生下来就被她留在了上京,如今已经五六岁了,可她却连抱也不曾抱过几回,如今却还要因为她而被牵连,就这样丢了性命吗?
她自然是不愿的。
所以那一晚,她任由隋璟在她身上肆虐,任由隋璟在她耳边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却始终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连向来灵动的眼眸,也空洞到了极致。
而也就是在这一夜之后,魏窈秋知道了一切,她心里原本就压抑了许多事,得知隋璟彻底将赵文婴侵占了之后,她心底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几日之后的清晨,贴身婢子见她迟迟不曾起身,心中觉得奇怪,便迟疑着进入里间,而后便瞧见了早已没了气息的魏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