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4/6页)

蒋宝缇还是不安,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是近视,为什么视力这么好。

哪怕左右眼散光也行。至少别让她看的这么清楚。

她甚至能看见那些绅士和淑女的交谈,他们都很优雅,穿着得体的服装,笑容温和。

这个展会的负责人一定艺术水准很高。因为从她一个艺术生的角度来看,整个展会的风格都非常高雅。

足以称得上艺术品,是可以被纳入教科书之中,在历届学生中被不断的提及。

可是她却在这种高雅的地方……

“不……好涨。”她的侧脸贴在面前的玻璃上,有气无力地弓着腰。

宗钧行在她身后,他一直在和她接吻。从她的耳朵吻到嘴唇,再从嘴唇吻到额头。

甚至连她的下巴都没放过。直到吻又回到耳朵,他将她的耳朵含的更深,仿佛要吞入腹中一般。

她听见了不加克制的吞咽声从她耳边传来。含糊不清的水声,是他的舌头在她干净的耳道中抽拔舔弄。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过了她被吻到肿胀的耳朵,骨骼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乖孩子,舌头伸出来。”

展会上的画是不对外出售的,据说这些都是那些私人收藏家捐赠出来的,只具有观赏的用途。

从蒋宝缇的角度看去,有一副非常清晰。所以她一直看着那幅画。

像漩涡,又像太阳。无论是画家的想象力,还是绘画功底,抑或是对于色彩的拥有。都非常顶级。

此时的她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字。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好喜欢这幅画,好喜欢宗钧行,也好喜欢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William的电话打过来时,已经快到尾声了。

他单手抱着蒋宝缇,空出手接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随口应了一声。

“把人看好了,我马上过去。”

这通电话像是给事情按了三倍的加速键,蒋宝缇承受不了,差点晕死过去。

宗钧行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擦去嘴角流出来的口津和眼尾的泪水。

她整个人像是坏掉一样,非常可怜。

宗钧行抱着她哄了哄,又和她道歉:“很难受吗?”

她闭着眼睛,没力气说话,当下只想睡觉。

宗钧行单手解开衬衫,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那就先睡一会。”

色心让她稍微恢复了一些“电量。”

她靠在男人结实柔韧的胸膛上,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进深沟里。

她的声音有些闷:“你不是有事情要去处理吗?”

“没关系。”他将她凌乱的长发理顺,然后拢在一起,扎了个马尾,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她很瘦,后颈甚至能看见骨头隆起的形状,上方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牙印。是他刚才没忍住咬的。

他心疼地伸手摸了摸,“让他们多等一会。”

“会显得我很不懂事吗,那么多人都在等你,我却一个人霸占了。”她瓮声瓮气的说。

“没事。”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我现在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睡吧,Tina。”

蒋宝缇就这么枕着他的胸大肌,陷入疲累到极致后的深度睡眠。

当然,她并没有睡太久。差不多一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身,衣服已经换了,身上也是干净清爽的,低头去闻,还有一股很淡的玫瑰香,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

夹杂着一股很淡,类似某种植物根茎的苦味。

是她所熟悉的,宗钧行身上的气息。

她想,或许是他抱着自己去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

休息室内的床品都换了,桌上放着还在冒热气的宵夜。

是滋补的汤。

一定是宗钧行吩咐人送上来的,世界上只有医生和他才知道她的肠胃不好。晚上吃东西不易消化,只能喝点汤。

蒋宝缇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的人。他的皮鞋和外套也不在。

她用手机给他打电话,是William接的。

“嗯……”蒋宝缇和他没什么好说的,“Kroos哥哥呢?”

William回答:“先生在忙正事,暂时没有时间接电话。”

她在心里小声嘀咕,你的上司在忙正事没时间接电话,你倒是挺有时间。

“噢,好吧。”自从之前几次之后,蒋宝缇对他就没什么太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