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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第4/5页)

许黟淡笑:“不用。”

说完,就看着他。

青年秀才无法,只能心情窝憋地离开许黟的临时诊堂。

他转身,就来到对方的茶肆,进入到里面,就见有个跟他年纪相仿,穿着差不多的书生,笑着看他。

“如何,可看出来问题?”同伴问他。

青年秀才就把许黟说的话讲给他听。

“奇了怪,我都咳嗽了,这许大夫还说我没病。”

同伴嘴角抽抽,无语地吐槽说:“你也真是的,打赌就打赌,怎么还真的吹风了,要是真得了风寒,有你好受的。”

青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盘问:“你怎么也觉得我没病?我都咳嗽了,嗓子痒得很。”

他说着说着,就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茶水,连连灌了几杯,才解了喉咙里的干痒。

同伴道:“看着就不像……”

谁家得风寒的人,这么生龙活虎的?

青年秀才被友人这么一说,更加郁郁不乐了。

他们在茶肆里喝着茶,吃着咸口的油煎鸡丝,时不时地将视线落到对面的摊子上。

这位许大夫选的位置不错,长得又瘦俏,坐姿笔挺,比他们这些读书人还像读书人。

青年秀才有些艳妒,听说他喜欢的小娘子,昨日也寻他看病了。

他听到这消息时,急匆匆的打发下人去打听,结果并非真的得了病,而是与几个好友一同约着去找这位许大夫诊平安脉。

他咬了咬牙,什么时候诊平安脉也这么热门了吗?

同伴岂不知他肚子里在想什么,打趣道:“料想你会如此,我给你支个招。”

“是什么?”青年秀才连忙扭头看他。

同伴道:“我家正巧有个下人,前两天从假山摔下来,腿断了,去王大夫那里包扎后,便回来养着,我看那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养不好。”

青年秀才皱起眉:“你怎知道这么多?”

同伴:“不过是随口一问,就问到了。正巧,我不是与你打赌这许大夫可有真本事?要不就拿他来试试。要是这许大夫真有本事,算他运道好,爷我花钱给他治了,要是这许大夫没本事,便只能是去那王大夫受罪咯。”

青年秀才听了,笑说:“行,听你安排。”

他们这边商量好,随从立马得了郎君的安排,匆匆跑去府里找那摔断腿的下人。

府里人有了郎君的吩咐,不敢对这下人如何,叫来两个不用当值的,扶着他去看大夫。

许黟的摊前,来买跌打药膏的不少。

有些不识得字的,就问是不是叫“狗皮药膏”,然后就要掏钱买这狗皮膏药,三文钱一贴。

其中一文钱是辛苦费,许黟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买的人多了,许黟有些应付不来,就把这副业交给阿锦。

酉时三刻,桑榆暮景,在许黟摊前停下脚步的人越来越少。

周围街景骤然繁华,有华灯徐徐升起,高挂在灰砖青瓦的房檐之上。

夜市即将来临,许黟他们准备收拾摊子离开。

突然,有个脸色苍白,额头渗着冷汗的随从被人搀扶着来到诊案前。

许黟他们收拾的动作一顿。

见着是个断了腿的病人,歇了要走的心思。

阿旭赶紧帮忙地扶着他坐到木凳,轻声问他们:“这是什么时候伤的腿?咦?敷了药膏,是给其他大夫瞧过了?”

那随从年纪看着十五岁左右,听着这一连串地问,老老实实地回答:“前天摔的,给王大夫看过,他开的药膏,敷了还是疼。”

“除了药膏,可开了其他方子?”许黟拧着眉梢,问他。

随从摇了摇头,他不舍得拿药。

那王大夫知晓后,也就敷衍了事,只要了他一吊钱,就把他打发了。

回到下人小院,随从就有些后悔了,他还没来得及再去找王大夫开药,府里的郎君先差遣人来寻他,说要给他治病。

不仅如此,还说药钱由郎君出。

他来的路上都是飘飘然的,还没从这份喜悦里回过神。

因而,许黟看着他脸上那不正常的笑容,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是摔断了腿?还是把脑子也摔了?

许黟不放心,温和地问他:“还摔到哪里了?”

随从说没有,只把腿给摔断了。

俄顷,许黟将随从腿上包扎的布条解开,露出里面断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