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都垂涎欲滴。(第4/6页)
夭枝微微一窒,露馅了。
她比划的是做盆栽时的高度,那个高度她已经修行几百年了,什么书看不懂?
常坻见状当即上前,将她拦下,“姑娘,我家公子可万万没有你说的这种病,这药也是断然不可能喝的,您还是快些回去整理行李罢,我们马上便要启程,莫要耽误了时辰。”
夭枝手中的药被推了回来,碗里的药汁险些摇晃出来,她堪堪稳住,有些疑惑他怎会不愿意治了?
她有些难过,见他不言语,显然是不愿意喝药,此事勉强太过,自然也赚不到银钱。
在凡间做买卖,是最急不得的。
她只能一步三回头出了屋,若有所思离开了。
夭枝离开之后,屋里莫名有些安静。
常坻回头看向自家公子,公子看着门那处默不作声,他一时不敢多言半个字,心中竟有几分可怜。
乌古族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这位姑娘亲自端了药来,非说要治。
他家公子风光霁月,一表人才,怎么就看出来不能人道了?
“公子,要不要我去与夭姑娘解释解释,她似乎有些误会……”
窗外偶尔一阵清风拂过,连丝丝缕缕的阳光都仿佛染着了草木清香,闻之清心静气。
屋里安静的过分。
宋听檐闻之也平静下来,不多理会,“罢了,是我未与她说清楚,不必多此一举。”
常坻有些疑惑……
为何会有这样的误会?
什么情况下会有这样的误会?
难道公子与此女子在乌古族耳鬓厮磨过……?
那他家公子真的……不行?!
…
夭枝没能做成买卖,也没打算放弃,她自来执拗,认死理,否则也不可能从盆栽修成神仙。
翌日早间准备妥当,便要启程。
宋听檐从客栈里出来,轻撩衣摆步上马凳,正要进马车。
夭枝不知从何处窜出来,快得连身旁人都没察觉她从何处来的。
她素白的手从衣袖里伸出,手掌心是颗药丸,“你若是不肯喝药也没有关系,我制成了药丸,没事的时候嚼一嚼便有劲了。”
有……劲了?
饶是宋听檐再知男女有别,也没办法不说明白,“夭枝姑娘,我生来便无恙,不必吃此药。”
夭枝生来就是一棵树,也就得说是木头,木头和石头差不多,石头硬,木头木,修了千年的木头比石头还犟。
她只知道话本子上说的,绝对不可能没有依据。
哪有英雄不愿过美人关?如果不愿意,那就是英雄不行!
“那是……半路伤到了?”夭枝看着他的脸色,琢磨片刻,细细揣测,“你不必强撑,与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先不说洛疏姣这娇俏美人,便是那乌古族长,这般妖媚动人,诱惑非常,连我都垂涎欲滴,便是我师兄那狗一样的性子,遇到这样的美人也会收敛几分,你却还是坐怀不乱……”
夭枝神情凝重,“你这问题很是严重,拖不得,你总不想往后遇到美娇娘,都心有余而力不足罢?”
心有余而力不足……
周围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宋听檐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显然是真的气着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过来,脸上颇有几分高深莫测。
常坻连忙吩咐身后的侍女,“快,快送姑娘上后面马车!”
他吩咐完,战战兢兢看向自家公子。
片刻的安静后,他家公子闭了闭眼,显然是真的气坏了,感慨之,“要不还是把她杀了罢……”
常坻一时不敢言语,他自然知道公子说的是气话,此人知道宝藏都还留着,必然是个能人,公子自然要留着,只是气也是真的气着。
自家公子自来心平气和,且万事于公子都在掌控之中,从来没见过被谁气着,如今竟被气得都说了气话。
不过这姑娘也真不是一般的本事,他家公子自幼吃斋礼佛,性子极静,从来喜怒不形于色,这可是头一遭。
夭枝被人拉上马车。
洛疏姣一脸好奇看着两个侍女把她架上来,“你说的什么有力没力,簿辞哥哥怎么了?”
凡人的人情世故夭枝还是很懂的,“是公子身上的皮外伤,治好了才有劲。”
“原是如此,先头簿辞哥哥就遇到过刺杀,身上便中了一箭,如今新伤叠旧伤自是严重,不知那害人的歹人死了没,竟下这般狠手拿簿辞哥哥挡箭,简直毫无道德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