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第二十五朵雪花(五)(第3/5页)
「我跟阮酥?开什么玩笑,我看起来品味那么差吗?」
詹明德提笔在纸上写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头上出现的那些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一号也没听说过这种事。
詹明德又写:“那为何我也能看到呢?”
她和阮酥之间,难道有什么特殊的联系不成?
一号斩钉截铁地表示自己跟阮酥除了是竞争对手外毫无关联,而且这竞争对手也是阮酥单方面的,她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过,对一个不如自己的人,谁会拿他当对家?阮酥顶多算个下家。
詹明德捏着手里的笔,忽然想到一件事:“咱们互换之前,你身上有发生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是她俩没有讨论过的,因为木已成舟,比起思考一些没用的东西,不如将眼下的生活过好。
一号问:「你呢?」
詹明德想了想说:“我没有,那天跟以往的每一天都没有区别。”
一号在另一边也皱了眉,此时两人若能见面,恐怕会惊讶地发现彼此不仅长相相同,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她思索了半天,忽然问道:「那些东西真说我以后会成为大曜第一人?」
詹明德写了个嗯。
一号此时也很想不通,她的确很想要出人头地,做一番事业,但她从没有过谋反的念头,既然如此,她要怎样才能成为大曜第一人?而且还得是不更改国号的情况下。
奇怪。
詹明德想了想,又在纸上写:“我已经打听过了,托阮酥在学校里很高调的福,大约是在两个多月前,也就是咱们俩互换身份差不多的时候,他生了一场大病,请了挺长时间假在家养病。你说……会有关系吗?”
一号:「生病?他是怎么说的?」
詹明德一听这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便追问:“什么意思?”
一号:「我给他摁水里去了。」
说完补充道:「就学校那个小水塘。」
詹明德扶额,“原因呢?”
原因很简单啊,阮酥实在是太烦人了,虽然一只苍蝇对一号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总在耳边嗡嗡嗡的叫谁能不烦?两个多月前,恰好出了月考成绩,阮酥第一次无限接近于一号,因为卷子难度中等。
两人总分只差了不到十分,双双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表扬,出来时阮酥不仅冲一号哼了一声,还挑衅了一句。
具体说了什么话一号不记得了,反正她挺不爽的。
詹明德:“……然后呢?”
一号:「然后我特意查了他们班的课表,知道他们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我就跟老师说我肚子疼要上厕所,你知道的,男生喜欢躲懒,京城的大少爷尤其,我就抓住他,稍微教训了他一下喽。」
很过分吗?
一号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过分。
她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本来阮酥要真能考得过她也就算了,不能还成天像只青蛙似的蹦跶,这就很招人烦了,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詹明德揉了揉太阳穴:“他没告诉老师?也没请家长?”
一号:「我也奇怪着呢,我特意挑了个死角,保证没人看到,而且还戴了手套,就算他报官也没用,我都做好准备了,结果整个阮家都没动静。」
詹明德想起自己去到学校见到阮酥后,对方那一系列的行为,写道:「他很可能不记得这回事了。」
一号摸了摸下巴,说:「我下手有数,可能会呛几口水,但绝对不致命。」
詹明德:“我打听到的可是说他生了一场大病啊。”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想到那群奇怪的字,兴许阮酥的病正是跟这个有关。
此时阮酥在房间里躺着,他不愿意跟别人住一起,所以额外开了一间上房,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头顶的帐子,对未来一片迷茫,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才算正确。
然后他打开了弹幕器。
其实他之所以这两个月增强了去找詹明德麻烦的频率,并不单纯是为了挑衅。
弹幕器以为他看不到,所以很多话说得肆无忌惮,比如未来詹明德会达到怎样的顶点,以及关于他的未来——如果说詹明德将是悬挂于高空的烈日,那阮酥大概就是被洒在地上的一滴水痕,烈日随意一晒,便化作水蒸气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