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4/5页)
只单一口。
辣味就如炮弹般在舌腔熊熊燃烧,陆煜立时被呛得涕泪横流,眼尾发红。
徐温云反而兴奋起来。
“他哭了哭了!这不妥妥的就是撕心裂肺痛哭流涕了么,阿燕你快看快看呐……额,你这婢子,还不快把水囊递来。”
阿燕有时候也会被自己主子的脑回路雷到,原来那所谓的撕心裂肺痛哭流涕,是这么个流涕法?
阿燕有些无语凝噎,只得先水囊赶紧递了上去,转身回来百无聊赖弱声道,“夫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她们主仆二人,总是自顾说些不着边际的暗语,陆煜只当这些是女子闺阁中的说笑,且见她又是上前抚背,又略微有些歉疚递上巾帕,便也没有多想。
待逛累了,二人就坐在间酒肆中,点了当地最有特色的茶饮子,耳旁传来百姓们低声窃语,谈论实事的声音。
“据说陛下患疾之前,有心想要废太子,改立煜王殿下继承大统,谁知还未来得及下诏,忽就一下病得口不能言了,眼瞧着已是去日无多。你们说,今后朝堂会不会有动荡啊?”
“太子早就对煜王动了杀心。
眼瞅着就是中秋月圆之夜,按照礼制煜王要入京觐见。只怕他一到京城,太子党就会瓮中捉鳖,任他插翅也难飞。
可若煜王若不入京,太子叩他个不尊不孝,忤逆谋反的帽子,煜王便是千夫所指。”
“嘶,那这么说起来,煜王岂不是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谁说不是呢?若我是那煜王,被逼至如此绝境,也必是要争一争的!
凭何自己在边关戎马十年,剿杀内匪,收复失地,抵御外敌,荡平漠北……却要将皇位拱手让给个从未出过皇城的庸碌太子?又不是手里没兵。”
“据说那煜王,能在百万军对垒之际,提刀出阵,如入无人之境,直取敌军首级,此乃当真?”
……
此处离京城已经不远,对朝廷的各类动向也掌握更加明了……所以太子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街头巷尾,上至名人雅士,下至平民百姓,都能看出他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混迹在镖队中,这么一路走来,陆煜也体察了番民情,按现在的舆论走向,再加上他手中的百万雄兵,朝中埋伏的砥柱重臣……离成事,就只差卷名正言顺的诏书。
“诸位客官,莫谈政事!”
随着小二的一声吆喝,那几个高谈阔论之人,终究还是止了话头,调转打了其他事情上去。
徐温云倒是在旁听了几耳朵,可她满心都惦记着那还未成功的借种求子大计,压根就没心思多想。
抱着若不成功,就只能成仁的想法,徐温云也实在是无心看什么劳什子花灯,只想着或在床事上,还是不够勤勉。
一反常态,在兴致缺缺转了半个时辰后,就赶紧拉着陆煜要回去。
可还没走几步,就见人潮汹涌,花灯的莹莹烁烁下,有个亭亭玉立,秀色可餐的女子。
此女带了两个婢女在身侧,正在猜灯谜,抬眸转眼的瞬间,望见二人后,就眸光锃亮一下,款款行来。
她停在二人面前,望向陆煜的眸光含着款款情意,俏脸微红着着,似是极为心喜,
“未曾想到,竟又在济南遇见了郎君。”
女子抬眸迅速望陆煜一眼,又腆然颤落眼睫,很有几分楚楚动人的羞怯。
这瞧着像是以往旧人呐。
徐温云看陆煜一眼,只觉这说不定就是他之前的红颜知己,瞧这人平日里装得作古正经,指不定之前欠下过多少风流债。
这铁定是出分手多年,他乡重遇的戏码!徐温云哪里能错过这样的鬼热闹,知趣望旁踱了两步,免得待会儿血溅当场,她无辜受难。
陆煜则更加觉得莫名。
看着眼前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压根没有任何印象。他下意识以为,此女莫非是哪家的世家贵女?可细想想又觉得不能,毕竟他自幼在皇宫长大,后又离京多年,压根就没有接触过什么女眷。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