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5/6页)
后来郭氏见她奇货可居,特意请了女师傅来教授她琴棋书画,莫说是吹拉弹唱的乐器,便是歌舞一道她亦略有涉猎,不过是不像她喜欢弹琴一般痴迷精通罢了。
沈棠宁起身想走。
“我不会。”
谢瞻却压住了她的裙摆不让她走。
“我一猜夫人便不会。”
沈棠宁被迫坐了回去。
两人跽坐在一张玉簟上,谢瞻侧身倚在琴案上,一条腿随意地屈支着,另一条大长腿则伸过去压住了沈棠宁的裙摆。
这种极不美观文雅的姿势,在他做来却别有种放浪不羁的味道。
沈棠宁赶紧去抽自己的裙摆,谢瞻就把另一条腿搭在了她的腿上。
男人的腿笔直健硕,充满力量。沈棠宁推不开,反摸到一手的毛,连忙收回手。
“你做什么?”
谢瞻笑道:“我想听夫人吹箫。”
“我没有那乐器。”
“你自然没有,但我有。”
谢瞻忽地握住沈棠宁的纤纤柔荑,揉了揉,在她耳旁轻笑着吹气儿道:“就在我身上有管‘无孔箫’,宁宁不妨找找在哪里,你若找到了,我把它送你天天使着玩儿。”
拉着她的手便往他衣服里,他笑得甚是下流暧昧,沈棠宁毛骨悚然,拼命想挣脱。
实在不是沈棠宁胆小,每回谢瞻这样对她笑,准没好事。
譬如某次他也是这样笑着灌了她几盅酒,趁她醉得酒意朦胧之际将她剥了个精光,诱骗她用她的、她的胸口替他纾解,做尽了她清醒时做不出来的那种事。
等她清醒之后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简直羞愤欲死,他却无赖地说这叫做夫妻情趣!
“你,你先放手!我吹给你听便是了!”
看着她害羞躲闪的脸蛋,掌下盈盈难握的纤细腰肢,那抹雪腻香峰以往如同高岭之巅般难以接近,如今却可随意采撷。
谢瞻已是心旌神荡,心头宛如被猫爪子挠过一般酥麻,忍不住紧紧贴上她的玉颈,舔吻她的耳垂。
“独弦琴一翕一张,无孔箫统上统下。琴箫本是绝配,宁宁,你说是也不是,今晚我为你弹琴,你也帮我吹箫可好?”
沈棠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谢瞻的意思,直到谢瞻握着她的手蹭了两下,她“啊”一声,终于明白过来他的话中之意。
抬眼一看,果见他满脸别有意味的坏笑,一张俏脸上顿时红白交加。
这个……这个坏胚,竟然还想她用……帮他……
她“噌”的收回自己着火般的手,背过身去,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闭上眼。
她真不明白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周旋于她与常令瑶之间,他既然还爱着常令瑶,早晨晚上都要去陪着她,为何还要来招惹挑逗她?
就在今天早上,去寻常令瑶之前,她明明已十分生气了,还要强行与她欢.好。
从她房里前脚离开,后脚又去寻常令瑶……想到早晨见到常令瑶从房中出来时,她那副春情得意的模样,而他晚回来的这两刻钟,说不准又是从她的房中出来,沈棠宁心内便如同吞了十万只苍蝇一样恶心。
以往谢瞻逗她,沈棠宁不是羞恼地捶打他,便是捂着脸不肯说话,她今日这样的反应着实古怪了些。
“宁宁,你今日是怎么了?”
谢瞻笑意微凝,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转过身来,低声不解地问。
“你……就没有话想对我说?”沈棠宁看着他问。
想对她说的话?
谢瞻还真想到一件。
常令瑶来了平凉府这件事,他一直没有知会沈棠宁。
薛文廷战死后,常令瑶为薛文廷守孝三个月,常俭到底不舍得小孙女吃苦,与薛家通信,想把常令瑶接回京都守孝。
薛夫人是常令瑶的姨母,父亲都发话了,她自然不会横加阻拦。常令瑶由亲信护送回京,中途却生了场大病,听闻谢瞻带兵在平凉驻扎,便特来投奔。
十日前初见面时,谢瞻观她面色确实不佳,再说两人至今已无任何瓜葛,于情于理,常令瑶想住哪里谢瞻也管不着。
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特别需要告诉沈棠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