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3/7页)
谢瞻就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泄,口中道:“是我活该,你怎么打我都行,别打脸就成!”
沈棠宁又捶了他好几下出气,突然双眉痛苦地皱了起来,捂住小腹蹲了下去。
“团儿!”
谢瞻一惊,连忙收了嬉皮笑脸,将她打横抱到一边的炕上盖上被子,抬手时却见自己手上不知何时沾染了大片的血迹!
“你何时受了伤,怎么半分不提!”
谢瞻严厉地说道,迅速掀开被子去检查她的腰臀处。
沈棠宁浑身疼得发紧。
她此时才觉得,活该的那个是自己才对。
适才和谢瞻斗气,使出吃奶的力气和他犟,本来这两天小腹就总坠得难受,料想是癸水将至,一不小心气血上涌……
她推他好几下,奈何那小身板和力气就挣不过他,眼看他就要解开她腰间的系带掀开她的裙子了,情急之下一脚踢了过去。
谢瞻只当她害羞,精准无误地攥住她的脚踝。
“团儿,我知道你这伤处隐秘,但你莫要讳疾忌医,让我给你看看,简单包扎一下,我马上去给你找大夫!”
“我真没事了!”
沈棠宁死死压着自己的裙边,怀疑他是故意欺负她,几乎都要哭了。
“你……你难道不知女人的小日子……是天癸!混蛋,快放开我!”说着一脚朝着谢瞻的脸就狠狠踢了过去。
谢瞻被沈棠宁踢愣了。
二十多岁的男人,又在军营里混,怎么可能不晓得天癸。
但他实在不知道,天癸会流这么多的血……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由远及近的尖利喊声:“姑娘!”
锦书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原来锦书在隔壁屋坐着,听到沈棠宁哭着喊什么混蛋放开我,以为主子遭遇了不测,连忙就往屋里冲去。
两人的屋门没拴,她刚冲进去便见自家姑娘泪眼婆娑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雪白的脚踝和足被男主人抓在手中,扛到了肩膀上,衣裙上还沾染着大片的血渍,怎么看怎么像……
锦书瞪大双眼。
“滚出去!”
伴随着谢瞻的一声怒吼,锦书急忙捂着眼滚了出去。
在门口焦急地站了一会儿,听到那人似乎是大步流星地从屋里出来离开了,忙又返回去扑到床边,看着沈棠宁欲言又止。
“姑娘,你……”
“你身上还不方便着……怎么能这样犯傻,不爱惜自己!”憋了半天嗫嚅道。
“……”
显然锦书误会了。
沈棠宁额上冒出了一层冷汗,没力气再解释,只能闭着眼一语不发。
过会儿有大夫来给她把了脉,说她是体虚精气不足,又一路颠簸,这才疼痛难忍,给开了些滋补气血的药。
夜色深了,锦书服侍着沈棠宁睡下,在一边给沈棠宁守夜,心里忍不住埋怨谢瞻把沈棠宁弄成这样,却又半天见不到个人影。
说曹操曹操就到,谢瞻悄然从外面进来了,对锦书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走到床边,见她脸蛋苍白若纸,娥眉颦蹙,与从前和他吵架时脸蛋通红的模样大不一样。
默默注视着她坐了许久,忽轻手轻脚地脱了衣物,也不管她白天说的话,上就床与她盖了一床被子,还把人搂在了怀里。
宽厚的大手得寸进尺且轻车熟路地钻进她的衣襟里,落在了绵软的小腹上。
睡梦中,沈棠宁感觉仿佛有一团热气聚在她坠疼的小腹上,舒服得她哼了几声。
继而,紧皱的双眉也松开,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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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谢瞻预备与卢坤义进攻距离饶阳只有二百里的常州。
临走之前,他又回了两人的屋里。
沈棠宁不想和他睡一屋,这两天他只好都睡在了外间的地上,看着脸儿白白的沈棠宁,谢瞻实在有些词穷。
沈棠宁见他一语不发地坐那儿,终于主动开口。
“你有事?”
谢瞻挠了挠头道:“你肯理我了?”
沈棠宁垂下眼,看着膝上的书。
“我记得,你以前最是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