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4/5页)
沈棠宁悄悄瞟了一眼,总算是松了口气,也不敢再细看,丢给他块帕子,让他赶紧擦干净,莫被旁人看到了,说罢匆匆逃了出去。
适才弄得时候,她就总是东张西望,一副做贼的模样。
谢瞻心里有些好笑,随手擦了擦,就把帕子和子孙万代扔到了地上。
老实说,舒服归舒服,比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舒服多,尤其看着她羞涩的脸蛋,轻咬的红唇,纤细的腰肢……比吃一粒春.药还要叫人浑身兴奋。
她那双手嫩滑得像块豆腐一样,白得简直叫人挪不开眼,和男人粗糙的手用起来是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真不敢想象她紧紧包裹的衣衫下的肌肤又该是何种的细滑莹润。
但是别处牵动着,疼也是真疼,这种感觉甚是奇特,刺骨的疼中混合着前所未有的愉悦,满足,以及极致的舒爽。
他好想有点儿能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的意思了。
丫鬟端着煎好的药和小粥过来了。
谢瞻目前只能喝点清淡的粥,他非要丫鬟把沈棠宁给叫过来。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帮我把药端过来,我手上现在没劲儿!”
见她朝他疑惑地看过来,他毫不羞愧地道:“刚才劲儿用光了。”
“……”
沈棠宁扶着他坐起来,后背靠着个攒金丝弹花的大迎枕,再将药端到他面前。
谢瞻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沈棠宁懂了。
这家伙是叫她喂他!
就冲昨天两人大吵那一架,沈棠宁是绝不想喂他这张臭嘴的,只是大夫说他又不好动肝火……
沈棠宁不由得沮丧起来。
罢了,这人刻薄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看在他救她多次的份上,先忍他一时。又安慰自己:反正早晚也是要和离的,何必此时与他逞口舌之快?把药一口口喂到了他嘴里。
“我给你的那块玉牌,你丢哪儿了。”谢瞻盯着她问。
沈棠宁心里咯噔一下。
先前光顾着担心他的安危了,还没想好该如何与他交代这事儿呢。
“我,我不小心弄丢了……”
沈棠宁觑着他的脸色,小心地搅了搅碗里的黑色药汁,解释道:“大概是在来的路上丢的,我到济南的时候,就只发现你给我的信和和离书了……那块玉牌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她说话的神态,倒不像是有所欺瞒或遮掩。
沈棠宁这人,谢瞻是很了解的。
她不会骗人。
一旦骗了人,她会紧张地磕磕绊绊。
谢瞻咬着后槽牙,指甲陷入肉里。
萧砚来救他那日,曾把玉牌丢到他的面前,说这是沈棠宁不要的,让他日后既和离了,便别再来骚扰她。
“丢便丢了罢,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日后我再送圆儿别的首饰。”
原本沈棠宁以为谢瞻会暴跳如雷,毕竟那块玉牌看着价值不菲,且是谢瞻送给女儿的礼物。
但她说完却发现谢瞻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块玉牌,不由松了口气,心底泛起深深的愧疚之意。
虽有心还想问问谢瞻准备养病到什么时候,到时候给她那手中的那封和离书盖上印信,她也好离开此地,回京都看温氏和女儿去。
只谢瞻如今这个病老虎的模样还离不得人,为免他又嚷着骂她白眼狼大发臭脾气,沈棠宁便不得不将这想法暂且搁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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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隆德帝收到谢瞻的千里急递大喜,比起昔日的兄弟谢璁,他自然是更倾向于信任自己亲手扶植长大的侄子谢瞻。
是以当隆德帝身边伺候多年的掌印太监余公公对谢瞻提出质疑,说镇国公世子抗旨,在隆德帝诏令天下兵马却未及时赶回京都,反而莫名与裴廷易大军失散,盘桓在山东一带多时的时候,隆德帝却摆了摆手道:“他奏章上都解释清楚了,是因为追击宗逆之子宗瑁才与大军失散。”
“这孩子朕自幼看着他长大,当时他分身乏术,如何赶回京城来救驾?”
何况裴廷易也说,当初若不是谢瞻及时发现了宗缙的调虎离山之计,两人夤夜赶回,只怕京都城如今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