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又逐渐弥漫开一点点浅淡的血腥味,可他就好像不知道痛一样,汗水沿着肌理流下,混合了伤口处渗出的鲜红血液,再擦蹭在她的肌肤表面,像是一朵朵小小的、艳色的桃花。
最终他们都精疲力竭。
于是没人打算重新起身去打水擦洗,就那么彼此拥抱着,在黎明到来之前,挤在贫寒的定仪宗狭窄的卧榻上,骨血交融,深入肺腑,温柔缠绵,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