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第5/7页)

随后,他余光里就看见江宴濯把东西放到地上,一步走到简渺跟前,迅速将他抱到沙发上。

简渺还没来得及开口,江宴濯已经抬手把他宽松的睡裤提了上去。

纤细白皙的脚踝微微红肿着,衬得淡青色血管覆盖的脚背可怜又可爱。

江宴濯的喉结不经意滑动了一下,嗓音微微哑:“纱布呢?”

简渺低着头,像知道自己犯错一般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轻声:“洗澡的时候打湿了。”

江宴濯细长的指尖故作无意般顺着他的小腿落下,用指尖最前端的一点点神经感受着简渺伶俐细瘦的腿。

那么白,那么软,他只不过是顺着划了一下,便浮出了一条浅粉色的红。

然后顺着那道红,掌心一转,握住了他的脚后跟。

这一次,简渺颤得很明显。

是双方都不能当做没有发现的程度。

江宴濯轻轻咬过齿尖,用强烈的痛感压下所有带有欲的念头,艰难地将平静和无辜扯在表情上。

“怎么了?”

简渺落在沙发边缘的指尖紧紧扣着,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痒像挖开了他隐忍已久的渴望,每一寸被江宴濯触碰过的皮肤仿佛都蔓生了纹路,一寸寸变得干涸。

唯有被江宴濯触着的脚踝,不知餍足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好像被他继续触摸。

渴肤症,不合时宜地发作了。

“……疼。”简渺极力地克制着情绪,逼迫自己吐字清晰,不敢让江宴濯发现他病态的念想。

果然,小学弟皱起了眉。

“医生不是交代过这里尽量不要碰水么?”他的指肚轻轻抚上跟腱,慢慢地轻按了两下,“很疼吗?”

简渺早就不记得骨头里的疼了,被触摸过的地方像着了火,烧着燎着,把理智弄得破碎不堪。

江宴濯将他失神无措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又不知悔改地停在半道。

“医院拿回来的纱布在哪?我给你重新绑上。”

简渺跟中了蛊一般盯着江宴濯的掌心,良久才开口:“……电视下面的桌子下。”

“好。”江宴濯轻轻放下他的脚踝,转身去拿药。

怅然若失的空虚感瞬间蚕食进骨头里,简渺甚至觉得自己的腿仿佛感觉不到踏在地上的感觉。

……刚刚只是被江宴濯摸了那么一下,怎么就会那么舒服?

还想要……

更多的触摸。

江宴濯估摸着纱布的长度剪开,随后把敷腿的药拿过来,转身的时候就对上了简渺水光潋滟的眼睛。

简渺对情绪的控制没有他那么收放自如,满目的渴望和依恋溶在漆黑的眼瞳中,明明是纯粹的暗,却如覆上雾霭般浓稠。

像是把对江宴濯的渴望写进了眼睛里,然后又沉默无声地央求着他。

含蓄又热烈,像不谙世事的妖精,本能地诱/惑着别人而不自知。

江宴濯觉得自己瞬间就不太对劲了。

幸好沙发到电视的距离不远,他能用濒临崩溃的最后一点意志力走回去,然后快而仔细地把简渺的脚踝包好。

“先放在沙发上晾一会儿,不要动了。”江宴濯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嗓音哑得厉害,故作平常地躬身撤离,“我去洗个手。”

到了浴室,江宴濯在温度稍低的空间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

……简渺是挺不耐碰的,一碰就软。

他也够不耐看的。

被看了一眼就失控成这样。

江宴濯把水开到最冷端,把沾了药膏的指尖洗干净,瞬间洗褪一身躁动。

本能反应难以自持,江宴濯撑着洗手台低头在冷静,心里默默扯了几条公式复背时,余光却扫见毛玻璃外的一袭身影。

“小濯。”简渺低低的嗓音传来。

江宴濯闭眼无声骂了句脏话,控制着嗓音:“嗯?”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简渺小心翼翼,“你方便吗?”

“……方便。”江宴濯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马上就出来,你先去坐着,不要乱跑,好不好?”

简渺乖乖应了,模糊的影子从浴室前离开。

他扶着墙壁,慢吞吞地移动到沙发边,想绕过去的时候又看到昨天晚上磕到的桌角,顿时有些谨慎。

不能重蹈覆辙。

这么想着,简渺不由得再放慢了脚步。

但他刚想抬腿,绕到沙发上,一双手从身后再把他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