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婚礼前夕(第5/6页)

这对于呼延南音来说,是举手之劳。

再者他们本来也就是要和梅花会的人打交道,呼延謦正好是羌昃部落六大家族之一,与他们交善缘倒也错不了。

西州的路不如中州平坦,到处都是沟壑,马车颠簸得厉害。

伯景郁打从往西州来就没有骑马,和庭渊共坐同一辆马车。

马车一路摇晃,摇得他已经不想坐马车,连着两晚都没有折腾庭渊,倒是让庭渊偷了个闲。

黄昏时分,前面的人来通知后面,要加快一些速度,不然无法在天黑前赶到驿点,晚上宿在路边不安全。

西州这个时候正是蛇多,若是宿在路边,容易被蛇咬伤。

原本就颠簸,加快速度后就更颠簸了,伯景郁将庭渊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明日/你与我一同骑马吧。”伯景郁与庭渊说。

庭渊:“但我不会骑马。”

“我带你。”

“那你也得考虑马能不能承受我们两个人的重量!”

短距离或许还可以,庭渊即便是再瘦,也有一百二三十斤重,加上伯景郁个高身体又健壮,两人加起来得奔三百斤去了。

马的载重是马自身的二成到三成左右,西州的马通常是六百到一千斤之间。

伯景郁的体重几乎是马的极限,再加一个庭渊,可就难为马了。

忽然,伯景郁将手指压在庭渊的唇上。

庭渊不明所以,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

伯景郁撩开帘子,侧耳认真听外面的动静。

观察了一下两侧的地形,正好前方就是两座山间的小峡谷,是最好的埋伏地。

趁着伯景郁没醒偷亲一口,他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庭渊偷偷上前,在伯景郁的嘴上亲了一口。

唇瓣软软的,就像果冻一样,亲上了就停不下来。

多亲一会儿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当他睁开眼,发现伯景郁也睁着眼看着他,顿时像是做了坏事的小朋友一样心虚。

“我就是……看你的嘴巴很漂亮,想亲一下。”庭渊支支吾吾地解释。

伯景郁眼底含笑,抓住庭渊的手用力一拉,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只是亲了一下?”

“一会儿……”

伯景郁:“我是你男人,你想亲我就亲我,用不着偷偷摸摸。”

庭渊一想觉得也是,为什么自己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明明他们两个现在是在谈恋爱,往大了说是已经私定终身了,亲一口怎么了!

顿时就硬气了。

“我要亲你。”庭渊底气十足地说。

伯景郁朝他勾了勾手指,“来吧,尽情地蹂/躏我,都是你的。”

庭渊扑上去。

又被伯景郁压在了身下。

庭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伯景郁就已经亲上来了。

不是说好我亲你,怎么又变成了你亲我。

庭渊已经适应了伯景郁这种原始的亲法,倘若有一天伯景郁变温柔了,他或许会不适应。

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庭渊躺在床上调整自己的呼吸,伯景郁已经下床了。

推开窗户透气,与庭渊说:“雨停了。”

庭渊坐起来,朝着窗外望去,想到昨晚在床边干的事,有些不好意思。

庭渊听完之后再看伯景郁,已经不能直视他了。

根据他多年做刑警的经验,面对那么多变/态/杀/人/犯,以及对犯罪心理学的了解,这种家庭不幸爹不疼妈不爱然后还要求剥离情感,在高压的环境下长大,从小就被PUA天天端着的人,严重到像伯景郁这种程度的,多数都是内心扭曲的小变/态。

童年不幸不一定会走上犯罪道路,但罪犯往往拥有不幸的童年。

通过对罪犯心理研究发现,变/态/杀/人/犯往往有极大概率是因为童年阴影诱发其犯罪。

犯罪的诱因往往与家庭、教育、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再看伯景郁,这不就是一个行走的潜在变/态/杀/人/犯。

庭渊:“这么对他,是不是太苛刻了?”

哥舒琎尧:“他姓伯,他生在帝王家,这是他的责任,百姓不需要懦弱的君王。”

站在哥舒琎尧的角度,他并不觉得这一切有任何的问题。

庭渊不再多言。

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一切都是扭曲畸形的,无法认同这样的教育理念。

他不认同,但他也不同情,伯景郁是既得利益者,生在帝王家不是他能选择的,但他选择了承担所谓的帝王家的责任与光环,他得到了地位和权力,能够凭一己之力决定他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