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惹恼犯浑(第4/5页)

伯景郁有些无语:“你自己不觉得这理由很扯吗?”

他们与杨家签的是工契,是自由身,想走随时都可以走,又不是卖身给了杨家,杨兰玉不同意他们离开就不能离开了?

陈县令忙道:“这确实是昨日严刑拷打问出来的,下官觉得他们没有必要说谎。”

伯景郁进入牢房,杨成忠坐在床上,低着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叮咚……

对于这样一个热烈的情感纯粹的人,待人真诚掏心掏肺,这一刻庭渊知道自己对伯景郁心动了。

心只有一颗,一旦给出去了,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若真的把心给了他,自己没多少日子,于他来说太不公平。

自己或许还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把心留在了这里,回去以后,真的还能和从前一样吗?

他呢?他又该如何?用自己余生去思念一个死去的人吗?

作为看故事的人,总是会被这样的故事深深感动,可作为故事里的人,庭渊无法感动,更多的是内疚。

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哥舒琎尧或许是对的。

庭渊毫无察觉地皱着眉望着窗外,或许是九月中旬到了转季的时候,风轻轻吹起马车窗子上挂着的纱帘,时不时扫过庭渊的脸,他有些忧郁。

伯景郁偷偷看他,看到他的表情时,有些后悔,自己或许不该贸然地亲庭渊,发乎情,止乎礼。

没有得到庭渊的允许,这样确实是冒犯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伯景郁说。

庭渊其实想说自己没有生气,可他不能再给伯景郁希望。

于是冷声道:“我不喜欢,以后不要过界。”

只有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伯景郁不会靠近,他也不会靠近,保持适当的距离。

比起生离死别,天各一方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我知道你存在,你也知道我存在,但我们不在一个时空,即便相爱不能相守,得靠什么活下去?

庭渊微微叹了一声。

即便再轻,伯景郁也能听得见,这一声是庭渊和自己的命运在妥协,也叹进了伯景郁的心里。

许久之后,久到那车里安静得像是没有另一个人存在时。

两人却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

视线在空中交汇。

伯景郁问:“你是不喜欢男的,还是不喜欢我?”

庭渊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很刁钻。

伯景郁又问:“如果你能活得久一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会不会考虑我?”

庭渊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痛感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

这不是一个二选一的必答题,也可以是多选题。

思考了很久,他说:“都有。”

这个答案肯定是会让伯景郁难受,难受一时,总比难受一世强。

“推测得合情合理。”庭渊听他对第一名受害人和第二名受害人案件的描述和细节的分析,此人并非无能之辈,那就只能说明是凶手过于奸诈狡猾。

随后/庭渊问,“第一起案发地点和第二起案发地点之间相距多远?”

曹禺道:“直线距离四里半,实际路程七里,若是走路快一些三刻钟(四十五分钟),慢一些半个时辰(一个小时)。”

“想来你是走过很多次。”庭渊推测,若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曹禺为何能对这些如此清楚,时间和路程都如此准确。

曹禺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声,“说来惭愧,下官头脑不够聪明,只能以这种笨办法进行调查。”

庭渊问:“第二起案件的死者身上可有什么线索?是谁发现的死者,又是谁报的案。”

曹禺道:“是三名孩童路过发现的死者,孩子小,见到裸露在外的尸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以为于娘子受了伤,想叫醒她,其中一个女孩掀了衣服,看到失去双眼的于娘子吓得当场晕过去,另外两个大一点的也被吓得边哭边跑,引来了过路人和附近认识他们的人,这才有人发现于娘子的尸体,到衙门报的案。”

“于娘子的尸体情况和林姑娘的情况没有什么区别,现场很干净,除了精/液之外,没有任何发现,精/液是个男人都有,也没有办法以此判断是哪个男人留下的,也就等于毫无证据。”

庭渊点了点头。

他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对于古代来说,这确实无法作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