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公私分明(第6/6页)
所有人都在吃瓜,完全忘了自己这是在干嘛。
也没有上去阻拦。
庭渊本来是要敲醒木提醒的,伯景郁压住他的手,与他咬耳朵,“乖,别扫了大家的兴致~”
说完对着庭渊耳朵吹了口气。
庭渊觉得有些痒偏头躲了一下。
路上庭渊又问:“早上换婚服,是你们家公子自己换的,还是有别人帮忙?”
周晓鸥道:“当时我姨母,还有继夫人,小公子他们都在,另外还有几个平日里就伺候少东家日常起居的姑娘,屋里聚集了不少人。”
“玉佩当时是否挂在身上你可还记得?”
周晓鸥摇头:“不记得,这种细枝末节,还真是记不得,早上少东家着急忙慌的,大家都围着他转。”
这倒也能理解。
毕竟是成婚之日,新郎官紧张,连带着仆人也跟着紧张,太正常不过了。
再就是一个玉佩,新婚之日带不带玉佩,除非是必须带的东西,不然是真的没有人会在意他是否带了玉佩。
伯景郁与庭渊并肩走着,“早上既然他们都在房间里,那他们应该都有机会拿走玉佩。”
“嫌疑确实进一步增大了。”
伯景郁看向庭渊,“我想不明白,既然因为家产杀人,为什么非要选在婚礼,而且是这么奇怪的杀人方式,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若真是因为家产杀人,可以有很多方式,也可以有很多机会,反而选择了这么一种奇怪的且高难度的方式。
“这点目前我也想不明白。”
凶手是有预谋地杀人,如此精密地谋划之下,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在婚礼当天杀人,行为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可目前根据现有的情况来看,直接的受益者就是小公子。
庭渊:“或许等所有人的口供都记录完了,排查不在场证明之后,这个人就能够被筛查出来了。”
这个案子还不至于完全没有调查方向。
“起码凶手要满足以下的几个条件:一是知道死者怕血,二是能够拿走死者的玉佩,三是死者与他相熟,四是凶手非常恨死者。”
按照庭渊圈定的这个范围,伯景郁想了又想,说道:“第一点府内所有人都知道。第二点能够拿走死者玉佩的应该是早上在房间里的人,第三点死者相熟那也该是早上在房间里的人,结合前三点根据现有所掌控的信息,房间里恨死者的大概率只有继夫人和小公子。那凶手只能是出自他们之间……”
“逻辑上是这样的。”
一听他说这话,伯景郁瞬间就知道这还有后话,问他:“然后呢?”
庭渊莫名因为他这个反应笑了,“你都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伯景郁:“你每次这么说,后面肯定还有话要说。”
庭渊点着头说:“的确还有后话,前三点这母子二人都能代入进去,可第四点,凶手直接行凶的手段非常之残忍,这点不能忽略,死者身上的痕迹是最能够反映凶手心理状况的,你想在什么样的一个情况下,凶手能够捅死者几十刀?”
凶手的行为是在泄愤没错,但是这是一场非常理智地泄愤的凶手。
这个凶手就像是在等待这个时机,特地将死者在这个时候以这种形式虐杀在房间里,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没有在现场留下过多的证据。
“凶手恨死者,但他很冷静很理智。”刑捕感叹道:“起初我以为这是一起简单的凶杀案,直到我看完了凶案现场的种种情况之后,对现场进行分析,的的确确如大人所说这个凶杀案不简单。”
凶手既通过连捅死者数十刀的情况下发泄了内心的愤恨,又通过他的理智让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证据。
庭渊:“又或者说,是这个凶手不简单。”
伯景郁道:“如此吉州的这些官员,还不能立刻处死,若他们是被算计被迫离开的吉州,便也算不得完全弃百姓于不顾。”
“那你是想暂且压一压,还是?”
“这几日想办法查一查沈文清,反正我也没说具体哪日将他们斩首,我们还有时间可以用来调查。”
庭渊:“那就先耍个无赖。”
“这个江峰一问三不知也是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