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陆爹的心塞日记(第3/3页)

但陆栖鸾知道,此人之前劣迹斑斑,经常拿收义子的名头试探那些刚入仕途的进士,若从之便要为他做些泄露州府试题的勾当,拉他们入泥潭,若不从,便动用吏部的权力将之远调外地。

陆学廉早年被外放在遂州为官,二十一年不得归京,据说便是因这冯侍郎从中作梗。

冯侍郎是左相的人,但纵然陈父平日在陆府多有不端,到底还是陈望的父亲,也万万不能从轻发落。

陆学廉思量再三,对同僚道:“案情虽明朗,但本官与证人乃是亲属,按理说要等大理寺少卿复审。只是眼下百姓已议论纷纷,如此这般下去,御史台便要斥责我刑部不作为,这样吧,本官派个人去大理寺找一找严大人——”

大理寺乃是左相的地盘,两名少卿都是他之门生,陆学廉这么说,既是想秉公执法把冯侍郎办了,又不太想直接得罪左相,请大理寺的人来是为了知会左相一声。

陆栖鸾在堂下听到他这么说,心底便微微一沉。

这样的高官犯错最是难判,判得急,吏部便要流失一员大将,说不准要闹上御前;判得缓,便能让罪官找到可乘之机,百姓记性又差,拖上一两个月,降职外放去做两三年地方官,便又无声无息地调了回来,也许一辈子都再也无法将之法办。

正想着如何措辞时,堂外传入一个声音。

“不必劳烦三司,吏部侍郎冯桂桃李堂杀人案,枭卫府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