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第3/3页)
吕衡吃着吃着,突然觉得这热腾腾的汤和菜,熏得他眼睛有些湿。
他轻轻吸了下鼻子,笑着道:“这辣的吃多了,倒是有些口渴了。”
丁嘉禾坐在他身边,自是注意到了吕衡的动静,他拎起一边的酒坛,给吕衡倒了一碗,“吕大人喝些润润嗓子。”
每“桌”的边上还准备上了酒坛,只是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但被辣椒辣过之后,大家直接将白开水喝出了酒味来,甚至有人拎起酒坛喝水之前,还要与隔壁“桌”的人来个举坛痛饮,大喝一声“干”。
热闹是热闹了,但云舒看着他们这样,悄悄摇了摇头。
就这架势,晚上茅房外怕是得排起长队来。
与云舒这边的热闹不同,宫中的宴席可谓是气氛压抑。
承安帝本做好了父慈子孝的准备,却没想到他都已经打算拉下脸了,云舒居然没给面子,直接带着萧谨行一起翘班了。
萧芜倒是好好地坐着,但承安帝越看他越气,冷着脸质问道:“谨行怎么没有来?”
萧芜眼都没眨地胡诌,“谨行忽感风寒,臣怕他到了殿前,将病气过了来,于陛下龙体不利,就让他留在家了。”
承安帝根本不信,“那云舒怎么也没来?”
这两人一定是干什么事去了!
萧芜恭恭敬敬行礼,但是说的话对承安帝来说,却一点都不好听。“陛下恕罪,臣只知道谨行是生病未能参加宫宴,至于殿下为何没来,臣还真不知情。”
这话就差明着说,我知道我儿子为什么没来,你儿子为什么没来,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承安帝被这么一堵,更不开心了。
承安帝不开心,那些朝臣和王公们就更加谨慎了,吃个饭都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以至于整个大殿内,除了丝竹之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
当然这些人里,也不全都是小心翼翼之人。
云舒他们所在的卫所墙外,有人听着里面的热闹,小声问身边的人:“确定玄甲军和玄甲卫都在这里了吗?”
“确定了,而且夏王和萧将军也在,是我亲眼看着他们进去的,除了他们外,夏王的那些下属也进去了大半。”
先前那人踩着对方的背,偷偷往里面扫了一眼,随后快速下来,笃定道:“全都在喝,酒坛子都用了不少。你在这里继续盯着,我回去禀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