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页)
老师慢悠悠地跟她支招,她似懂非懂,推着棋子往前走。
他没进去,靠着门边看了会。
林予墨余光瞥到他,骄傲起来:“我现在已经开始学起来,有朝一日,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看得出来,你有这方面的潜力。”他抱着手臂,很奇怪,医院的消毒术的味道都变得不难闻。
林予墨拎着一粒棋子,道:“现在恭维我有点早了。”
他笑而不语。
看着看着,思绪飘得有些远。
不再允许被下棋是在参加国际赛事回国的第二天,理由是,赛事耽误时间,如果想要取得更好名次,需要投入更多的时间,而他的发展方向并不在这上面。
棋盘被收走,相关书籍也一并被清走。
身边的人,跟他讲述着他的未来人生,统一的口径,怕他会反抗。
其实有些多余,他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平淡地接受,像以前许多次选择一样,他要做正确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
享受与责任是对等的,没什么好抱怨的。
一个午后,林予墨背着看起来能装得下她的书包来找他,进他卧室,关上门,从背包里拿出国际象棋的棋盘。
他诧异,问:“哪里来的?”
“我买的呢,用的我零花钱。”林予墨将棋盘摊开,道:“玩吧。”
“玩什么?”他问。
林予墨盘坐着腿,婴儿肥的缘故,可爱,又有点娇气,她拧起两道眉:“下棋呀,我知道叔叔阿姨都不让你玩,你是不是很伤心?什么嘛,下棋不是益智吗,干嘛不能玩。”
“你下,我给你把风。”
她说着挪下屁股,企图用小身板挡住门。
傅砚礼问她:“可是一个人怎么下?”
“也是哦,”她好苦恼的样子,经过深思熟虑,试探又带着虚假客套说:“要我陪你下吗?”
“你会吗?”
“不会,你要教我。”她挠挠头,双手撑在地面,眼神无助模样。
“好。”
傅砚礼将棋盘上子摆上,跟她解释每一个棋子是什么,又是怎么走,什么叫赢,什么是输,什么又是和棋。
说清楚这些,他问:“清楚了吗?”
“有一点,试试吧。”
“你先走。”
林予墨拎着兵,迟疑许久没落下,她素着张脸,认真地说:“要不然我把乔珩哥哥带进来?”
“怎么带?”戒棋的这段时间,乔珩也被勒令禁止跟他见面。
她拍拍自己的大书包,示意是塞进去。
眼神很是认真。
像是他点头,她现在就能去将人装进书包送他面前。
不被允许下棋的一周后,他第一次笑出来。
……
还有很多小事。
在所有人严格要求,要他拿的从来不是高分而是满分时,只有她知道他成绩,夸张地哇好大声,说他真是天才。
她摸摸自己的小脑袋瓜,问他到底是怎么长得,才能变那么聪明。
傅砚礼的确也说不清楚什么意识到对她是喜欢的,只知道有这种意识时就已经很久很久,久到他想不到没有喜欢她时是什么样的。
在他眼里,她没有不好的。
哭的时候可爱,笑的时候也很可爱,说的话发出的牢骚,他都会用心去听,他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是小哭包也是娇气包,是心善傲娇的小公主。
在诸神坠落的黄昏,他永远是她最狂热的信徒。
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如痴如狂。
老师到底生一场重病,清醒地玩一会,就需要躺下休息,等老师睡着,两人才出医院。
傅砚礼没直接开车回去,而是开去一家最近的超市。
林予墨好奇,问:“有什么要买的?”
“卫生巾,家里没有了。”傅砚礼声音平淡,“你的生理期还有两天。”
林予墨啊了声,想起来,她平时只记大概日期,来之前全凭前两天的肚胀胸闷的不舒服预知,但这两日,她并没觉得不舒服。
她没想到傅砚礼比自己记得还清楚,想着是婚后那次进医院让他记忆深刻吧。
林予墨从货架上挑选自己常用的品牌,多买几包,屯着备用。
两天后,大姨妈准时拜访。
意外的是这次居然不疼,以往哪一次不是要小半条命,这次除去小腹轻微追胀感,就没其他感觉,难道是夫妻生活,让她内分泌正常,导致姨妈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