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第4/5页)

那隔空一剑的凛冽寒意在此时头脑中逐渐清晰——那是在警告他,不要对殷鹤起心思。

他脸色变化不定,秦镜之便知道燕骁是也意识到了什么,心中嗤笑,师尊果然不会容忍其他人对殷鹤存有这样的念头。

也罢,这件事早些知道也好,至少能时时告诫着自己……不要不自量力。

即使是再不甘心,也不行。

两人复杂的在藏书阁分开,燕骁几乎一闭上眼就能想到秦镜之告诉他的话,再见到时忍不住观察起殷鹤来。

殷鹤实在不想让大家多猜,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来了蓬莱道场,想要像往常一样,只是因为体质作祟,即使是已经养了一日了,他今日脖颈上隐隐的还留有些痕迹。

叫他早上起来的时候对着铜镜发愁了半天,才勉强找了个可以遮挡住脖颈的衣服穿上。

笑死,要是请了一日病假在师尊庭院休息第二日脖颈上却带了痕迹来,这不是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吗。

殷鹤坚信山上的同门里固然有单纯的,但绝对也有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的,在早上收拾好后才假装正常的出门。

好在大部分人都不会关注别人今天穿了什么,在殷鹤到了之后就连执法堂的文陆也没有发现不对,这时候只是好奇的询问:“对了,你昨天怎么了?”

“怎么不多休息一天?”

今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随意逛逛蓬莱岛的坊市而已,殷鹤来不来其实都行。

殷鹤一听起他问到昨日,身体就微不可查的一僵,这时候若无其事道:“只是小病而已,今天好多了也没什么大事。”

“剑修哪有那么娇气。”他说的义正言辞,倒是文陆被训的一愣一愣的,眼神不由有些怪异。

他只是关心一句而已,殷鹤怎么反应那么大?

殷鹤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这时候咳嗽了一声:“咳咳,快走吧。不是要去坊市看看吗,去迟了没东西了。”

上岛好几天了,今日商定好大事之后蓬莱岛的坊市才打开,不少修士都打算趁机去淘点儿东西的。

悬剑峰弟子也不例外,一早就都来了。文陆只好咽下去了口中的话,狐疑地看着他。

燕骁一直留意着殷鹤,看到他今日穿的格外严实之后不由皱了皱眉,只是这时候却判断不出什么,只好按捺下来。

到了坊市时早上的时候大家分开行走,到了午时才一起去了酒楼。

殷鹤坐在大堂里刚点了几个菜想要说什么,却忽然想起什么,严肃地转头对文陆道:“你在这儿守着位置,我有事出去一趟。”

文陆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快点啊。”

殷鹤随意应了一声,装作像是要去买东西一样出了大堂。只是燕骁却看到他根本没有出去,而是转身之后拐了一个弯去了酒楼无人的后院处。

他在树下找到一处空地之后见没有人注意,这才嘀嘀咕咕抱怨着顺手拿出药膏来,转过头去准备给脖颈上抹点。

这体质也太垃圾了,不抹药几天都好不了。

殷鹤可不想明天还穿的这么严实了。

他神色专注,在轻轻涂了一点之后收回手来,大意之下竟然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

燕骁本来是见他行踪可疑这才跟了上来,此时猝不及防在看到殷鹤脖颈上的痕迹时,这才猛地停下了脚步,握紧剑。

他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个痕迹是怎么来的,不会有人看不出来!

燕骁脸色难看,发现秦镜之说的果然是真的,师尊和殷鹤……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他失神时动作大了些,踩到了脚边的木枝。殷鹤刚收起药膏就察觉到了不对,这时候转过头去就对上了燕骁目光。

殷鹤:……

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他刚刚都看到了那个.亲.吻.的痕迹?

他原本以为燕骁会质问他的,这家伙一向喜欢多管闲事,而且自从那天对他说什么喜欢之后就奇奇怪怪的。

但是今日在撞见他鬼祟涂抹药膏之后燕骁居然什么也没有问。

殷鹤神色诧异,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松了口气,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有些尴尬,开口也显得像是心虚一样。

殷鹤这时候干脆什么也没说,收起东西就从燕骁身边离开了。

反正也不关他的事,他干嘛要向燕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