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2/3页)
白莱敏捷地闪身躲开:“不给,你信不过我吗?”
“好好好,那你再多给我拍几张。”
“不拍了!”
收好相机的人一溜烟儿跑了,庄景雩赶紧跟上:“戴好雪镜啊——”
唉,一天天的真操心!
半山腰的风景很不错,白莱对登顶后的景色期待值更高了,两个小时后证明他的期待没有错,从山顶往远处望,大片洁白的雪地上点缀着零零散散的房屋,还有一道弯弯曲曲的冰河,另一头则是遥遥相望的另一座山,中间有一道红漆的桥,就是他想了三天的连山桥。
庄景雩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到桥边,铁索连起的木桥在寒风中好像微微晃荡着,两旁的扶手上挂着好多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白莱好奇地蹲下去看,那些闪闪发光的原来是冰制的小方块,每个方块中间还有各种颜色的字,他粗粗扫了一眼,似乎是许多不同国家的文字写成的人名。
庄景雩正在读桥边的指示牌:“那边的小亭子有传统手工可以体验一下,就是做这些,”他指了指挂满整座桥两边的小冰块,“在冰牌上刻上恋人的名字,然后涂上颜料,再把两个人的名字冻在一起挂上来,这里的冰雪不会融化,冰块就会一直保存,意味着爱人永远不会分离。”
白莱站起身撇嘴:“什么啊,这也有人信,好幼稚。”
十分钟后,嘴上说好幼稚的人和庄景雩肩并肩坐在雕刻冰牌,两指长,只有几毫米厚的冰牌很脆弱,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碎裂,一切得从头开始,可冰面又很滑,不使劲的话就会刻歪,或者只留下浅浅的划痕,重也不对轻也不对,还特别冻手,白莱先用边角料练了一下,还没正式开始就弄坏了三片,手指也冻得没知觉了。
他旁边的人倒是上手很快,用笔写了个草稿之后直接上小刻刀,几个比划就刻出了一个“白”字,白莱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看自己的第四块冰牌,不太高兴:“不公平,你的名字笔画太多了。”
庄景雩放下刻刀活动活动手指,从善如流道:“那要不我们俩换一下,你叫白景雩,我叫庄莱。”
白莱念了一下,摇头:“白景雩,听起来像白鲸鱼,好难听,”他顿了顿又说,“庄莱也很难听。”
听他无差别攻击了两个名字,庄景雩不禁好笑:“那怎么办啊,你来刻我这个,我刻自己的名字?”
白莱动摇了一瞬,想起刚才庄景雩解释的传统,攥紧了手里的小刻刀:“不行,不是要互相刻对方的名字吗,你别跟我说话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认真……”
他说着对第四片冰牌下手,可“庄”字还没刻到“土”,脆弱的冰片又“咔”一声,清脆地裂了。
“……”
白莱深吸一口气,接过雕刻老师递来新冰牌,保持微笑。
他怎么会觉得上山是最累人的呢?和刻冰牌比起来,他宁愿多爬几回山!
庄景雩很快就把“白莱”两个字刻完了,成品还不错,他草稿写的好,刻笔画时居然还能保持一点笔锋,端端正正的两个字处在正中间,一分不偏一分不倚,是他仔仔细细一笔一笔刻出来的,他很满意。
他并不急着选颜料上色,而是把冰牌放在打开了一条缝隙的窗边保冷,然后坐在白莱身边安静地看着,几乎不说话,只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出声提醒,以及在他手指冻得受不了的时候帮他捂暖。
庄景雩的“雩”字是最难刻的,笔画多且密,白莱手也僵了眼也花了,总算刻完最后一笔,他把小刻刀一放,揉揉干涩的眼睛,长长舒了口气:“再也不要做这种手工了。”
“刻的很漂亮,”庄景雩把那块冰牌拿起来看了又看,喜欢得不得了,甚至开始盘算着能不能揣进口袋带回华国,不过估计在飞机上就化光了,他轻轻握住白莱的手揉着那冰冷的指尖,“辛苦你了。”
如果不是对面还有雕刻老师在,他真想好好抱抱白莱,当然,要是能再亲一下就更好了。
“写完之后请你们选颜料吧,”雕刻老师热情地端来颜料盘,“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小心地涂到字上,不要涂出来。”
“给你涂个什么色,绿色?”白莱拿起颜料笔转了一圈,“还是大红色?”
庄景雩好整以暇道:“除了绿色,你喜欢哪个就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