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第2/3页)
但即使如此,薛颂仍知道些商叙的事。
同时,薛颂也好奇温舒白与商叙的相处。
“在我的印象里,叙哥算是个比较冷淡的人了,但为人靠谱,你选择跟他结婚,挺明智的。”薛颂道,“至少从联姻的角度考量,是这样。”
温舒白来不及多想薛颂对商叙“冷淡”的形容,只感觉她话里有深意,便问道:“从联姻的角度考量?”
“对啊。联姻就是看门当户对,相互依靠帮助。”薛颂说起来头头是道,“只要你们性格上合得来,相处起来融洽,一辈子这样也未尝不可。”
温舒白才想起来,从某种意义上,薛颂其实是个“过来人”,虽最终没有成功,但终究有些经验。
她便好奇道:“如果性格合得来,就可以一直走下去吗?”
薛颂是聪明人,几乎立刻就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也不是,他们都说我的脾气跟顾长风很像,可我们就没法走下去。”
温舒白感觉到了,薛颂很冷静,也对与顾长风联姻失败的结果早早看开,现在似乎是不以为意。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有些关系之所以稳固,就在于它始终界限分明。”薛颂突然有感而发,“如果联姻只是联姻,不产生别的情感,不抱过度的希望,那才是最理想的状态。”
“换句简单的话。”薛颂用着玩笑的口吻,“联姻就是联姻,别轻易就爱上了。”
温舒白越听越觉得,自己最开始的判断错了。
她仿佛在众人都未察觉时,发现了一个薛颂的秘密。
薛颂说出这种话,又哪里像是和顾长风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旁人看到她与商叙,都只会笑着祝福,可薛颂与她不熟,却开始说着些“煞风景”的话,有意在劝她,大概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于是温舒白情不自禁就问起面前的薛颂,道:“那你喜欢过自己的联姻对象吗?”
“当然没有。”薛颂回得果断,语气平淡,跟着又反问,“那你呢?”
“我……”温舒白终于还是被薛颂问住了。
本该脱口而出的答案,最后生生慢了好多拍,她才缓缓回道:“我也没有。”
她说完后,才感觉出按理来说,这答案不应该是薛颂想听的。
薛颂明明该站在商叙那边,如果她喜欢商叙,难道薛颂不该为此开心吗?
“那就好。”薛颂很快就抢先回答了她想要问的话,“我总觉得在联姻里,对另一方有了特殊的情感,就会很被动,因为这就意味着会变得贪婪,渴望更多。这会远远超过联姻的界限,对方不见得和你有一样的想法,也不见得能回应你所有的心情,哪怕那个人是商叙。”
联姻就是一场生意。
商业伙伴之间进行利益交换,以此巩固他们的联盟。
温舒白从前就是这么想的。
主动找上商叙时,所求也是如此。
可在听完薛颂的话后,却开始深思,她是不是真的开始模糊了两人的边界。
他们的一切,都披着夫妻关系这层外衣。
于是亲密暧昧,都顺理成章。
可渐渐地,温舒白感觉自己的情绪总在波动。
会因为商叙的靠近而快乐,他随意的几句话,他落下的吻,他的体温……
也会因为听到的小事而介怀,单是知道商叙与别的女孩熟识,她心里就有些难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商叙有了占有欲。
那占有欲只会膨胀,却从来不会自己消退。
于是她脑子里想的越来越多,在意的越来越多,渴望的也越来越多。
这算是薛颂口中的,特殊的情感吗?
薛颂看她眉头紧锁,连忙又开解道:“其实我的意思是,联姻是最不需要爱情的。特别是叙哥这种,很多年前就根本不想结婚的人。”
随后,她又讲得更细致了些:“他高中时就曾经说过,婚姻是无用的契约,智者不入爱河。如果有一天他结婚了,也只会是为了给父母一个交代。”
这与温舒白之前了解的情况,相互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