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丈夫是罪魁祸首(第3/3页)

钟侍郎只看了两行字,就忍不住将目光挪到儿子说的那个故事上。

看入了神,他忘记旁边还有人,不断地发出唏嘘声。

看到某处,他愤怒地拍桌,“岂有此理,无耻至极!”

“和奸者最多徒刑两年,怎能动用私刑?!不对,刘娘子是受害者,她根本不用受刑。”

到最后他骂都骂不出来了,哭得涕泗横流,“呜呼哀哉!天不佑苦命之人!”

钟侍郎哭得帕子湿透,再擦不干脸上的泪。

旁边递过来一条帕子。

钟侍郎伸手接过,“多谢。”

他觉得不对劲,猛地抬头一看,钟逸群兴致勃勃地瞧着他,脸上满是兴味儿。

钟侍郎恼羞成怒,一把将湿帕子摔到他脸上。

“哎呦!阿耶,我这好心没好报!”

“你算什么好心,故意看我出丑是不是?”钟侍郎怒道。

“你就说这故事好不好?”钟逸群得意道。

父亲哭得这么惨,还能反驳他不成?

“好个屁!胡言乱语,毫无逻辑,危言耸听!”钟侍郎强行为自己挽尊。

“那你还‘呜呼哀哉’,还涕泪横流?”

“……就是胡言乱语!”钟侍郎强撑着。

“那你说,哪里胡言乱语了?”钟逸群反问。

“国有国法,不论是什么罪行,都得依我大唐律法,经由官府来判。怎么可能按照他们所谓的族法,动用私刑,一旦被发现可是大罪。更何况沉塘这种刑罚,残忍至极,简直骇人听闻!此事绝无可能发生!”钟侍郎绞尽脑汁地挑刺,越说越理直气壮,抖擞了起来,自觉重新找回颜面。

“谁说不可能的?父亲,你莫要忘了,我们族中也是有族刑的,只是不曾动用,其他各家也有。长安乃天子脚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没用过也正常,可其他地方呢?为了不闹上台面,维持世家脸面,背地里各种阴司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