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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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江季风爆出已婚的新闻没一个小时就被他花钱压下去。
除了时时刻刻关心他新闻的宋琸,无人知晓他已经在几个月前悄悄成婚。
Anne脸色一白,才明白为什么江季风今天如此反常。
原来是她得罪了他的妻子
——不,是他在为她的妻子撑腰。
他容不得她说他妻子半句不好。
Anne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
Anne劈头盖脸一句问:“青墨,你知道江季风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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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后,江季风一路往前开。
温漾察觉到他似乎有点沉默,于是主动问:“我们去哪?”
两旁道路是山的风景,有些树茂密,有些树光秃秃,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不是要去坐私人游艇吗?”
温漾如实说:“我以为你去聚会就不去游艇了。”
下午五点,赶在日落的时候,他们登上了江季风的私人游艇。
游艇总共有三层。
床、客厅、沙发、休息区、小型酒吧KTV,厨房吧台、浴室、露天泳池、应有尽有。
此刻,日落西山。
海面的太阳像是一颗超大的鸡蛋黄,晕染了一片海岸线,呈现出橙色和红色。霞光洒落一片,海面上波光粼粼,倒影出夕阳西下的美景。
司机发动游艇,缓缓向海中间行驶。
温漾穿过客厅来到了游艇的阳台处,手抓着栏杆,任由海风把她的头发吹起,她回头,恰好看见江季风玉质扇骨的手,拿了两个高脚杯和一瓶香槟,缓缓走向她。
他被风吹的眯起了眼,姿态闲散,宽厚的肩膀依靠在游艇客厅的铁杆上,问:“喝点?”
香槟沿着高脚杯杯口缓缓流入杯中,她忍不住问:“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江季风意味深长道:“倒是有可以告别的事。”
对他的话感到摸不着头脑。
温漾撩开被风吹乱的发,干脆坐在高脚凳上,随后接过他手中的香槟:“和什么告别?”
他单手搭在她面前的吧台,站着她旁边与她坐着的视线平行,随后他碰了她的杯。
两支玻璃杯响起叮当一声。
她望去。
江季风的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解开,袖口挽到小臂处,露出健硕的臂膀,少了一丝不苟的感觉,多了几分散漫,他任由海风吹他的领口,露出一片锁骨,那凸起的喉结随着喝了一口香槟而缓慢滚动,一上一下成一条直线。
“和胆小鬼告别,”
似乎是觉得有些深奥,他干脆借着香槟的酒香,很直白的说:“温漾,你为什么那么胆小?”
温漾眼眸一颤,细长的手指捏着脚杯,心底隐隐约约猜到他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敢笃定。
犹豫片刻,问:“为什么这么说我?”
“抱歉,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江季风把杯子搁置在吧台上,声音被海风送进她的耳朵里,她听见他说:“为什么Anne说你,你不回回去?”
温漾其实觉得没必要,或许是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玩笑似的贬低和看不起。
初中、高中、家长会的时候,有人打趣她只有爷爷。
她笑笑,不做理会。或许是他们说的是事实,她不好反驳。
大学搬行李的时候,她永远只有温爷爷陪着。
别人有意无意的一句“你爸妈呢”“你怎么只有爷爷”这些话,她听完后总会沉默,慢慢的,习惯了听到不好的言论,她就会选择闭嘴。
或许不是觉得没必要回应。
而是因为她习惯了,渐渐生长出,或许闭嘴他们就能少说点了。
“没什么必要,”温漾顿了顿说:“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有必要。”江季风为她摆正她错了好多年的逻辑,随意却又字字在理:“人之所以有姓名,是区别于每个人的独特性。”
“不管是你还是任何人都是独特的,所以,在众生平等的条件下,为什么独特的她可以欺负独特的你?”
如果把人比喻成花,有人是玫瑰、有人是蔷薇、有人是茉莉、有人是牡丹、可不管是什么花,都是独特的那一朵,为什么因为玫瑰带刺,就一定要温柔的茉莉忍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