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早就想做(第2/3页)

“槐哥。”

“怎么了?”徐槐依然没看他。

“槐哥——”杞无忧又叫了一声。

好像也不想怎么样,只是叫一叫他。

杞无忧语气依然是平静的,但在徐槐听来就是在撒娇一样,尾音拖得有点长,总觉得有点黏人。

下了车,杞无忧跟在他身后,又叫:“槐哥……”

徐槐被他叫得生出一股微妙的恼意来,并不是厌烦,而是一种更难以言明的情绪。

“别叫了!”

声音比平时和他说话时大一些。

杞无忧顿时站在原地不动了,无措地抿了抿唇,一副受伤的表情,发出无声的控诉。

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徐槐话刚说出去就后悔了。

杞无忧不会也喝醉了吧?不然怎么感觉他好像要哭了一样。

“小杞?”

杞无忧还是那副样子,仿佛凝固成雕塑,一动不动。

徐槐往他面前走了一步,试图解释:“我没有凶你。”

“你有。”

“好吧好吧,”徐槐深吸了口气,“我不应该凶你。”

“现在可以走了吗?”

于是杞无忧又跟着他往前走了。

走没几步,又突然停下来,“槐哥,我有点头晕。”他小声说。

徐槐忙走过去,扶着他的手臂,担忧地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一遍,“想吐吗?”

杞无忧慢吞吞地抬起头,嘴巴张了张,“不想。”

徐槐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刚才吃过饭顺手在旁边便利店买的。往手心倒了两粒,顺势塞杞无忧嘴里。

“可能是酒喝多了吧,那先回家。”

徐槐拽住他的胳膊,原本只是想搀扶着他,防止他摔倒,杞无忧却直接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松松地圈住他的脖子,手指不安分地碰了碰他垂在耳后的头发。

徐槐被碰得有点痒,失笑道:“好玩吗?”

“嗯。”杞无忧诚实地点点头,指缝穿过碎而卷的头发,忍不住绕圈,把头发缠在手指上。

醉酒的人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徐槐大度地不跟他计较。

自疫情爆发后,徐槐便没有来这里住过,不过提前请了钟点工过来打扫房间,打开门也没有闻到什么灰尘的味道。

“要不要去洗手间?”他扶着杞无忧进屋。

杞无忧摇头,又点点头。

“在这儿。”

徐槐领着他打开最左侧的房门,摁亮里面的灯,走到洗手台前,弯腰打开柜子拿里面的洗漱用品。

杞无忧就站在门口,手扶着墙壁。

大概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啪——”地一声,灯又灭了。

徐槐半蹲在地上,揉了揉眉心,“不该让你喝酒的,”他一到晚上没有灯光的情况下就看不太清东西,慢慢站了起来,“我明天找Sven算账!”

“小杞开下灯啊,开关就在左手边,你刚才碰到了……”

杞无忧不言语,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咚咚、咚咚,不知是脚步声还是心跳声更像一面敲打着的鼓。

凌晨时分,窗外起了一层薄薄的雾,轻纱似的在空中飘荡着。

门外,客厅的灯光照射进来,杞无忧挡着门,背着光,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

他的眼眸漆黑,深不见底,明明是在暗处,却亮得让人心惊,如同一只在黑暗中蛰伏已久的野兽。

“怎么了?”徐槐下意识感觉到危险,但视线有些模糊,目光虚虚实实地落在杞无忧身上,眼睛里闪动着幽蓝。

杞无忧继续朝他走近。

下一秒,徐槐没有任何防备地被往前推,剧烈的冲撞感使得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杞无忧把他压在了洗手台上。

重心往后坠,眼看着整个上半身就要仰倒在洗手台上,害怕重心继续往后倒,徐槐下意识伸出手臂勾住杞无忧的脖子。

他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磕碰到坚硬的石头,而是被杞无忧的手垫着后腰,另一只手扶在他身侧,禁锢住他。

三,二,一,杞无忧默数了三秒,徐槐没有推开他。

他微微俯下身。

淡淡的威士忌酒香夹杂着温热的喘息,一股脑地扑到徐槐脸上。

徐槐呼吸顿了顿。杞无忧要做什么?

手臂收回来,推人,然而压在他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

知道杞无忧力气大,可他还是低估了杞无忧的真正实力。

在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如果徐槐用全力的话,应该是可以推开杞无忧的,总归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单方面压制住,可他犹豫了下,不理智占据上风,他没有选择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