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第2/3页)
而刺史真正的心腹佐官为治中从事,在刺史不在州中时可代理州中事务的。
谢禹珪知晓推自家人上位刺史无望,就立刻改变策略,就连席荣都不得不佩服他的灵活,难怪能将没落多年的家族又带向高峰。
豫州拿下,席荣在宋国的声望几乎达到顶峰,柳光庭和河东柳氏却是一直在走下坡路,别说席荣,谢禹珪觉得自己都比他强,至少户部还死死拽在自己手里,而吏部这么重要的衙门却与柳光庭离心了。
吏部尚书平国公姚奎,说起来也算是个能人,首先他被柳光庭呼来喝去的也能忍着,不动声色地逐步换掉柳光庭在吏部的势力,这点就很不简单了。
姚奎与成国公是姻亲,而成国公骆家出了个天赋异禀骆乔,被席荣给收拢到麾下。
席荣已是大势所趋,谢家得尽快做出决断来。
谢禹珪把四国的局势和朝中的局势顺了一遍,决定先试探试探席荣的态度。正好眼下元节,与席家走动来往不会打眼。
思索罢,谢禹珪去找了老妻。
洛州拿回来了,眼看豫州也要拿回来了,席家如今是花着锦烈火烹油,元节里来走礼的人家不知凡几。
席瞮、席烈、席臻三人跟随席荣、席矩待客,一字排开的三位佳公子直教人看过不来,众人夸得是停不下来。
话说……席家的公子皆未婚配的哦。
好多人疯狂心动,开始扒拉自家孙女/女儿/侄女/姐妹,想看能不能走运跟席家攀个姻亲。
元节里,席矩的夫人申屠锦身边日日都围着一大群夫人娘子,各个都在明里暗里打听她儿子和侄子的婚事,她见儿子都老大不小了,是打算要定下儿子的婚事,可每日这么多人打听,她觉得好烦啊。
“给瞮儿相看婚事怎么时间如此麻烦的事情。”夜里,只有夫妻二人,申屠锦忍不住跟席矩抱怨。
席矩说:“麻烦就先都拒了吧,这时节你也知道,豫州归宋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时候上赶着来跟咱家结亲的无非是……”
他顿住了,实在没有背后说人的习惯。
申屠锦听席矩说拒了又犹豫起来:“瞮儿年纪不小了,旁人不说,就谢家那个孩子,接任湘州刺史那个,儿子女儿都好几个了。你难道不想抱孙子?”
席矩点了下头,又摇头:“现在因为豫州,各项事务都乱得很,瞮儿的婚事实在不必急在此时。”
“豫州乱,你儿子又不乱,他一天天的在家里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申屠锦语气不自觉带出些怨怼来。
之前席瞮去了湘州司牧,因人不在建康婚事搁置了好几年,现在席瞮回来了,可却从湘州刺史变成个闲职。
申屠锦时常不知道公爹婆母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对席瞮的婚事如此不上心,她要相看还被拦着说不急。
总是说不急,那什么时候该急?断不能等席瞮都到而立之年还形单影只才着急吧。
席瞮准备司牧豫州之事席矩是知道的,未免节外生枝,他没有跟妻子说。他的妻子是贤良的好妻子,可妻子娘家这些年小动作不断,他并不信任他们。
“瞮儿的婚事,父亲母亲会有打算的。”席矩只能如此说。
又是这句话,一直都是这句话,都好几年了,申屠锦都听腻味了。
她气咻咻地吹灯上床睡觉,都不管席矩是否摸黑。
在主院里,席荣与龙灵阳夫妻二人也在说席瞮的婚事。
“谢家那位今天把话递到我跟前来,想跟咱们家结亲哩。”龙灵阳说。
“谢家?”席荣笑了声:“谢玄锡是个人精,柳连城都稍逊一筹,他的算盘一向打得响。”
“他家适龄的就他三子留下的独女,他家三子出了意外没了,三儿媳没几个月也跟着去了,那孩子父孝母孝守了六年这才蹉跎了婚事。那孩子我见过,孝顺是个孝顺的,可瞧着没什么灵气,别说配瞮儿了,就是咱们族里小宗的我都觉得勉强,谢家的算盘真是……都快打我脸上了。”龙灵阳不管官场上和门阀间的争斗,她这么大岁数的,荣华享受了,风浪也见过,她现在就想自家的子侄好、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