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3页)
而另一边,徐老婆子和徐瑾瑜互相搀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徐瑾瑜刚一坐下,便不由自主的猛咳起来。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气弱,应该是胎里不足导致,不是胎没有养好,便是早产。
而侯府自然不会有养不好胎的情况,那么一个早产儿和一个足月儿诺大的侯府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那可真是阖府都瞎了眼了!
徐瑾瑜心里想着,随后一碗水抵在了他的唇边,徐瑾瑜抬眼一看,是徐母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徐瑾瑜忙一张嘴,就这徐母的手喝了一口,随后眼睛一亮:
“甜的!”
徐母脸上笑的如同花儿绽放一样:
“大郎今日威风极了,三言两语就把那老泼皮撵走,真真是太厉害了!这是过年时剩的一块饴糖化的糖水,给我家大郎甜甜嘴!”
徐母一想起方才刘管家在门外边喊的那几声就恨的牙痒痒,亏她们还想要让大郎回去,可是一个下人都如此跋扈,大郎回去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
也是大郎厉害,三两下就驳的他无话可说!
徐母这会儿只顾着高兴,徐老婆子听到这里却咳嗽了两声,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徐瑾瑜一眼:
“大郎,你何时识字了?”
徐瑾瑜微垂下眼,低声道:
“奶,也没有多久,去岁,村里的刘秀才给他儿子启蒙的时候我看过几回。”
徐瑾瑜没有说的是,原主确确实实是看过几回,可是他是掐算着时间,在刘秀才教导儿子新学问的时候才去瞧瞧。
他虽有过目不忘之能,回家后仍然时时在心里琢磨。
徐老婆子听了徐瑾瑜的话,声音微涩:
“那,那些晦涩难懂的律法条文呢?你又是何时懂的?”
徐瑾瑜听了徐老婆子这话,看了徐母一眼,抿着唇小声道:
“也,也没有多久。娘今年初春去送绣品的时候,让我在外头候着,隔壁就是书店,我就进去瞧了两眼。”
看过几回?!
瞧了两眼?!
徐老婆子听完徐瑾瑜的话,忍不住激动的颤抖着手抓住了徐瑾瑜的袖子:
“瑾瑜啊,你告诉奶,你,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徐瑾瑜被徐老婆子这反应弄的有些不自在的赤了耳根:
“也没啥,就是感觉我可能记更多自愿在叩抠君羊武二四旧零八一久尔性比较好吧。比如,奶现在头上戴的石青撒花绡头就是娘在三年前十月二十一给您做的。”
十月二十一,本不是什么正日子,可却是徐父离家的第二日,徐老婆子在村口的树下朝南望了一宿,第二日头疼的起不来身。
徐母这才紧赶慢赶的给徐老婆子用往日攒的布头做了这石青撒花绡头。
可这不过是一次顺手为之的小事,徐瑾瑜却记得清清楚楚。
徐瑾瑜知道,这个家里徐老婆子虽然看着什么事儿都不管,可确实家里的主心骨。
她一定能懂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果不其然,徐瑾瑜这话一出,徐老婆子的呼吸都轻了几丝,她扫了一眼傻乐的儿媳,茫然的大妮小妹,攥着徐瑾瑜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却很小心的没有捏疼徐瑾瑜:
“瑾瑜,你既然如此聪慧,那你可知你若回了侯府,迟早有鹏程万里之机!”
徐瑾瑜听了徐老婆子这话,不由笑了,奶果然懂他的意思。
徐瑾瑜还没来得及说话,徐母便大剌剌的把徐瑾瑜拉过去挡着:
“娘,你和大郎说的鹏,鹏什么万里是啥啊?嘿,娘您别瞪我,我知道鹏就是鸟,可是咱们大郎这么俊,怎么能是鸟呢?”
徐老婆子:“……”
“我早就该发现的,瑾瑜这聪明劲儿,怎么会是你们夫妻生出来的?”
徐老婆子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展眉看向徐瑾瑜:
“也是瑾瑜这小子藏的太深!要不是这回侯府找上门,瑾瑜准备什么时候让家里人知道你的本事?”
徐瑾瑜有些赧然的低下头:
“奶,没有的,就是……刘秀才说科举最费银子,我想等我再找机会多读些书,入了学堂好早点下场,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徐老婆子听到这里,终于不似以前冷静,她一把抱住了徐瑾瑜,哭的不能自己:
“瑾瑜啊,瑾瑜!奶的好孙儿!是我们徐家对不住你啊!是奶,是你爹娘没有用,才让我们瑾瑜这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