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3页)

郑嘉木捂嘴偷笑,未来及幸灾乐祸,孟铎冰冷的声音砸下来:“你也一样。”

令窈忍俊不禁,得意瞪郑嘉木,听得郑嘉木纳纳问:“能改抄《医经》吗?”

孟铎踱步而去:“不能。”

令窈更乐了。

郑嘉木哀嚎两声。

至黄昏夕沉,令窈用过晚饭,照常去孟铎处习书。

他私下里教她别的东西,两人心照不宣,对外只称练字温书。家学里其他人不清楚其中缘故,还有人同情令窈:“她那样顽劣,孟夫子定是日日训她。”

郑家人早就有了共识:小郡主天不怕地不怕,无人敢训,除了清风傲骨的孟铎先生。

令窈一迈进院子,依稀看到角门有人匆匆离去,她正要问,堂前青玉帘撩起一角,孟铎自暗处走出,昏黄的灯影照在他脸上,面庞线条干净利落,脖颈适中,显出儒雅的美态。

“方才大老爷来过。”

令窈一猜就是:“他为着我送华府白鹤的事?”

“是。”

“他自己不训我,让你训我,是不是?”

“是。”

令窈心生倔强:“你训一百句,我也不认错。”

她双腮鼓起,垂落视线,眸中纳入孟铎一双暗红凫舄缓缓贴近,鹊锦宽袍边缘的山河刺绣漾起磅礴浮纹,他停在她跟前,弯腰点她眉心花黄:“我何时说要训你?”

不等她回神,他已转身往里。

令窈见好就收,笑着跟过去:“先生,我现在就开始抄《礼记》。”

孟铎声如玉石:“免了。”

令窈又惊又喜,好心替郑嘉木问:“那四哥哥的罚抄?”

孟铎无情吐出两字:“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