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50】(第2/5页)
惹人怜惜的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占有她,摧毁她,将她彻底囚于这床帷之间,叫她从头到脚、从身到心、永永远远只属于他一人。
裴琏很快意识到这个想法的卑劣,可那又怎样。
或许,他当真如她所骂,是个混账。
只这份混账心思,是因她所起。
谁叫她要喜欢他……
既招惹了,总得有始有终。
他松开长臂,将尚在云端、意识空白的明婳从怀里放下,缓缓躺放在锦被之间。
眼前旖旎風光,雪白绯紅,連綿起伏。
兀立的喉结滚了两下,裴琏俯身,再次覆了上去。
一夜鱼龙舞。
直至东方既白,鸡鸣报晓,方才云消雨散。
明婳好似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还是那座山庙和那只狐狸。
她老远见着他,拔腿就要跑。
他手指一勾,她便被他的法术勾了回来。
她很不服:“这回我没进你的庙,你还抓我作甚?”
狐狸说:“我病了。”
她骂骂咧咧:“你病了就吃药啊。”
狐狸说:“是,正等你来。”
明婳:“……?”
话落,她被他变成了个药臼。
狐狸开始咚咚捣药,明婳神魂俱荡,怒骂他八百遍,臭狐狸、坏狐狸、不讲武德。
狐狸笑了:“哪来的傻子,竟要和妖精讲道理。”
明婳气得哇哇大叫:“你你你!”
她在梦里骂坏狐狸,等到醒来,浑身酸疼得好似被药杵狠狠捣过一般,她又恨恨骂起坏男人。
再掀起幔帐一看,外头天光大明。
明婳惊愕唤着婢子:“来人。”
天玑入内,隔着那扇花团锦簇的屏风问:“夫人可是要起了?”
明婳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天玑道:“刚过未时。”
明婳惊了:“未时!!”
她竟睡了一个白天。
想到昨日她还答应了胡同里的乡亲们今日也会过去,她忙坐起身,只才抬腰,便被那阵透骨侵肤的酸疼压了回去。
天玑听到帐中那道倒吸凉气声,忙问:“夫人怎么了?”
“没,没事。”
明婳撑着手臂慢慢坐起,低头瞥过身上的衣裳,问着外头:“你与天璇替我换了衣裳?”
天玑道:“未曾。”
明婳也就明白过来,她这身干净亵衣是裴琏给她换的。
一想到她昏迷不醒时,他替她穿衣系带,她双颊发烫,缓了好一会儿才故作平静问:“你们早上怎不叫我起来?”
天玑答道:“主子吩咐的,说是夫人身体不适,让奴婢们莫要打扰您休息。”
明婳闻言,心下腹诽,要不是他害的,她怎会不适。
“他一早就出门了?”她问。
“是,主子辰时便出了门。”
明婳嗯了声,又道,“我有些饿了,你端些吃食来,顺便把门带上。”
天玑应声退下。
听到房门合上的动静,明婳这才悄悄解开亵衣,低头一看,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红痕遍布。
撩开兜衣,其下的肌肤也没逃脱魔爪,或者说从脖颈到脚踝,几乎都布满暧昧的痕迹。
他是故意的。
明婳确信,绝对是故意的。
虽说往日欢好也会留下印痕,可昨日夜里他再次覆来时,分明将她当做一盘珍馐,细细品尝过她躯体的每一寸,或吮吻、或轻咬。
她在他的唇齿间战栗着。
他与她十指交缠,嗓音沉哑地唤她,婳婳,好婳婳。
不好,她一点都不好。
被那浪潮席卷着送上一波又一波高峰时,明婳濒临崩溃地想,她要死了。
可他这样坏地欺负她,她为何还那般喜欢他.......
明婳伤心又自责地淌下泪,至于后来如何睡去,她也没了意识。
现下想起昨夜的口口鏖战,敞露在冬日冷空气里的雪色肌肤不禁又泛起了绯红,明婳忙将衣裳系好,心下暗暗决定,今夜无论裴琏再说什么,她都不要理他了。
倘若他再用这些无耻手段欺负她,大不了她就抛下他回长安,找皇后娘娘做主。
她下定心思,再看窗外那天色。
现下再去柳花胡同,怕是待不了多久便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