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3/6页)
“现在没有盛国皇后这身份了,我不是温斯和,我叫霍止舟。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他乌发垂在她白皙颈间,驾不住发梢扫下的痒,她难耐地躲,锁骨滑出衣襟,露出一截娇嫩的玉人骨。
他一寸寸倾下身。
温夏只经历过这样的戚延,她也多害怕这样的戚延。被霍止舟这样紧迫凝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四哥哥,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当你是我哥哥,可是,可我……”
温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彼此很近的距离,除了戚延,她没有被男子强大的气息这样包围,红唇逸出慌张的轻喘。
“为什么不知道?”霍止舟眼底生起庆幸:“夏夏,你可以说没有,若你回答四哥哥你不知道,那你心里就是想过我的。”
一颗泪滴进了温夏脖颈间,她愣愣地望着眼前人。
青年薄唇带笑,眼尾却湮着湿润,深深望进她眼中。
“夏夏……”
“你给我时间好吗?”温夏喘着气,侧过头不敢看他。
霍止舟终于笑了起来,这二十一年从未像此刻这般笑过。
“嗯。”
“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温夏终于坐起身,霍止舟也松松退开手臂,却并未离开,俯下身紧望她,褪却一双帝王威慑的眼眸里,此刻只有清润温朗,甚至带着一点祈求的意味。
“我可以吻夏夏吗?”
温夏湿红的眼尾盈着一丝怯避,掀开衾被欲离去。
霍止舟黯然地按住她手:“好,是我吓到你了。但你留下吧,子初了,外边天冷。我去书房。”
温夏仍想离去。
霍止舟:“母后知我犯病,派了宫人在外守着,你出去怕是会让我母后误会,若你不介意的话。”
小姑娘卷翘的眼睫扑颤着,终是没有再说拒绝的话。
霍止舟颇为无奈,起身拉过方才散开的衣襟,胸前一片山峦分明的肌肉线条也遮掩在寝衣之下。怪不得会吓坏她,他方才的确被欲念携裹,差一点想不顾一切吻上她唇。
温夏留在了他的寝宫。
只是心脏仍跳得很快。她安静地和衣躺下,任由万千思绪搅着她。
太后帮了她,她已经不再是戚延的皇后了。
她如今可以自己选择夫婿了,为什么还要尊着骨子里的礼数。
她为什么不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选一个如四哥哥这样懂她的人。
这世间的男子不是都如戚延那样只看重她的皮囊,至少与她一起长大的四哥哥不是。
寝宫安静,未有宫人入内打扰,霍止舟也未再唐突进来。
温夏有些疲惫地阖上眼,不再去想。
……
紫宸宫的书房灯火通明。
霍止舟斜靠龙椅上,膝间盖着绒羽毯,殿中暖炉烘着一室暖意。
宫人侍奉在两侧,他淡声:“退下吧。”
宫人小心退出书房,留下架在暖炉上的茶壶。
御案上铺着一卷画,画中是十八岁的温夏。
霍止舟抿起薄唇,指腹摩挲着她红唇。他一双漂亮眼眸不再清润温朗,覆上一层汹涌灼烫的暗色。绒羽毯下,他自己纾解了出来。
他一向克制,除了对权力的征服,对其余任何都没有欲望。
可唯独对温夏。
兄妹之情的畸变始于哪一天他已经记不得了。
他只清楚每一次忆起她,除了她干净的眼睛,清澈的酒窝,明媚的笑声。还有温立璋训斥他时,她挡在他前面,说“爹爹要罚哥哥就先罚我吧”。
营地里训练受的皮肉伤都是常态,涂上药膏,纱布绷紧个一旬就不会痛了。
可每一次她都会心疼,瞧着那狰狞的伤一边掉眼泪,一边问他疼不疼。
霍止舟在这悖逆的禁忌里一遍一遍痛苦,而现在,她终于愿意说给她时间。
她终于愿意不再把他当成哥哥,而是会慌乱脸红地将他当做成熟儿郎看待了。
……
对于戚延的文书,那日霍止舟回以客套礼节,写下的回信由使臣带回了大盛。
初冬的青州也逐渐降温,入目的庭院树木一片萧瑟凋敝的景象。
戚延听着燕国来的回信,燕帝文字简练,客套地回会留意,却并未在字里行间提及奉还乾、嘉二州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