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3/5页)
温夏觉得自己脑中依旧清醒,但也明白有了醉态。
直到戚延来她宫中时,她竟然敢颤颤巍巍地朝他靠去。
成武殿的宴会,戚延早就知晓,只是一直在等结束,不愿过去扫兴。
他自回宫那天便已召集过后宫妃嫔,要她们不可再像以往那般与皇后对着来,皆要尊崇皇后。
来凤翊宫时,他坐在御辇上经过成武殿,听到里头难听的琴声,未过去凑热闹。
他在殿中喝了一盏茶,又往温夏的书房坐了两盏茶的功夫,看她都看什么书,也自然而然看到了那副腰带图。
胡顺笑道:“皇上,这还是鞶带,您练剑或骑射时用最好不过了,皇后娘娘还真是心细,知道体贴您!”
戚延微弯薄唇,将图放回原处,他昨日便已瞧见温夏盯着他腰间玉带出神。
门外宫女道娘娘回来了。
戚延步出书房,温夏正由两名宫女左右搀扶进来。
她玉面娇红,步态袅娜。美目流转间,柔睨向他,漾起笑便挣开宫女自他走来。
戚延在她快要栽倒之际勾住她腰,任她倒在他肩头。
“瘟神。”温夏娇声浅笑。
白蔻与一众宫人已经吓傻,一屋子宫人忙跪下,白蔻喊:“娘娘,您快醒来,您醉了。”
戚延一抬深眸,示意他们下去。
白蔻只能领着宫人退下,但不敢走远,就候在宫门外。
戚延大掌握住温夏皓腕,指腹摩过她细嫩肌肤,这声瘟神倒令他恣意地挑了下眉。
“你叫朕什么?”
温夏还喃喃念,瘟神。
喝醉酒的温夏,娇靥艳丽又可爱,眼波流转间,似浑然天成的无辜媚态。
戚延低哄:“以前给朕起的名字?”
她狠狠点头,发出一声“嗯”。
温夏已站不稳,双腿都是虚软的,戚延抱起她坐到殿中美人榻上,脊背靠在身后玉枕,整个人便似一把太师椅盛放下温夏。她坐在他膝上,微醺的眼尾娇媚动人。
戚延喉结滚动,嗓音格外低沉:“夏夏可还记得,你在青州的春节上,写的第四个心愿是什么?”
温夏在他胸膛仰起脸,逼近的距离令戚延一时屏息,眸深似汹涌暗夜。
她似乎发现了他的缺点,仰起脸离他更近,美目娇娇盈盈:“皇上喜欢我的脸,是吗?”
戚延指腹落在她张合的红唇上,温夏眨眼催促他,娇态横生:“说话。”
戚延弯起薄唇恣意地笑了。
“嗯,朕是喜欢你的脸,但朕也在去喜欢夏夏。”
温夏低喃:“若你没有见过我呢,让我在青州孤苦伶仃吗……”
戚延无声静默,自觉有愧,摩挲着她细腕:“朕抱你去床榻,你早日安寝。”
“我并未醉,我很清醒。”
此刻的温夏醉颜微酡,还故作清明。
戚延难得看她这么灵动的一面,她平素好像只会规矩地敛眉。
将温夏抱去床榻,戚延唤:“来人,为皇后梳洗。”
白蔻领着宫人鱼贯而入。
伺候温夏是极仔细的活儿,她面上薄粉需要卸下,双唇娇嫩,口脂需以芙蓉花油溶解清洗,浑身上下需抹嫩肌香膏……做完一切,一头青丝再以蝶花绫轻覆平铺,不容一丝折乱。
白蔻终于服侍完,退出殿时,见挺拔修长的身影吓了一跳,忙请安。
“皇上,娘娘已经歇下了,您也早些安寝吧。”
“朕今日宿在凤翊宫。”
白蔻脸色一变,却不敢违逆。
御前宫人已鱼贯而入,端盆递水,有序伺候,不敢弄出一丝动静惊扰到寝宫。
戚延沐浴过,已着一身玄色寝衣,步入寝宫。
芽色帐幔后,少女身影朦胧似幻。
温夏并没有睡着,见到戚延走来也不意外,口齿仍有醺醉,唤道:“白蔻,白蔻,我头发乱了。”
白蔻行入殿,戚延淡扫一眼:“朕来,退下。”
白蔻忧心忡忡地退出寝宫,着了宫女道:“娘娘今日喝醉了,去长乐宫通禀太后。”
戚延行至床榻,温夏睁着盈盈杏眼看他,面颊醺态酡红,缩在浅碧色衾被中。
“你来干嘛,出去。”
“不是你说头发乱了。”戚延上榻,理顺枕旁玉台上平铺的秀发,覆以柔滑花绫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