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页)
在他冲上来的时候,李佑贤抬手把陈巧月挡到了身后,自己却没躲。
他脸上甚至浮现了一丝笑意。
见他这模样,宋裕泽更火大,抬手挥拳直冲他眉骨。
陈巧月吓得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李佑贤微仰着脸接了这一拳。
正混乱的时候,有汽车驶近的声音,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听到动静儿,往这边来。
看到这架势,立刻喊了一声,“裕泽!”
宋裕泽回了头,昏头昏脑的,“爸,都怪这个该死的姓李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被闻少骂。”
宋承业紧走几步,要把人拉开,却在看到李佑贤的脸时怔住了。
李佑贤眯了眯眼,“……您竟然亲自来接。”
宋承业很快调整了脸色,把宋裕泽拉到一边,“胡闹!”宋裕泽被他掼得坐到了地上,大约是太醉了,没能起来。
宋承业看到了后面的陈巧月,口吻温和几分,“月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家?这是怎么回事?”
陈巧月立刻伸手一指地上瘫着的宋裕泽,“伯父,您快管管他吧,他好像有什么误会,在闻少的场子出言侮辱闻少的秘书。”
“闻少的秘书?”
“就是他。”陈巧月又指了指一边儿的李佑贤。
地上的宋裕泽又骂了一声,“姓李的,你该死。”
李佑贤倒笑了笑,“姓李的。”
宋承业神色莫测,表情变了几变,最后掏出手机,“这样吧,李秘书,留个联系方式,我改天带着裕泽登门道歉。”
留了联系方式,宋承业很快带着宋裕泽离开了。
李佑贤低头摁手机,给闻之宴发消息:
「√」
虽然故事细节不是他和闻之宴原本预计的那样,但得益于宋裕泽本人的作死,一切节奏都快了起来。
刚发完这条消息,李佑贤就感觉到上臂被戳了一下。
他抬起眼,陈巧月还在捏他的上臂肌肉,“李佑贤,你应该挺能打的,怎么不还手呀?”
她还是那幅趾高气昂的架势,一歪头,看着顺着他眉骨流下来的血迹,“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别改天了,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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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李佑贤消息的时候,闻之宴刚刚回到君度。
方慈被他抱到她睡过的那间卧室。
自他把她放下,她就站在地毯上,一步没有挪动。
好像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她不愿意到这里来。
卧室内灯光温馨,明暗错落有致。
闻之宴手插兜站在她面前,低眼瞧她,“……打算一句话都不说?”
“我要回宿舍。”
她重复。
“你同情宋裕泽?”闻之宴淡淡地问,“还是说心疼他?”
方慈冷冰冰笑了声,“你觉得我会心疼他吗?”
“那你现在,因为他,跟我犟,到底为了什么?”
他嗓音里压着明显的不悦。
她没什么波澜地说,“……我要自己想清楚。”
这一周以来,她几乎是闭着眼睛,被他蛊惑,与他纠缠,冲动地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提议。
可今晚这样的场合,像夜空中的闪电闷雷,让她陡然清醒过来——
就像那道包厢软包门划出的无形界线,他是那头的核心,而她则是这头受制于宋裕泽的一枚小小联姻棋子。
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宋裕泽挤不进他的圈子,那凭她,又何尝挤得进去?
她真是昏了头了,妄想着与他玩一场而后全身而退。
她大概会粉身碎骨才对。
“想清楚什么?”
闻之宴的声音压着一丝躁动。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通过她的种种行为,他早已能察觉出她冲动锋利的性格。
此前,他为她的冲动自毁不安,现在,他为她的突然冷静更不安。
“也许,我们该结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方慈淡淡地说。
这话有千斤重,却被她那么轻飘飘地说了出来。
闻之宴全身血液退潮,眼眸一眯。
他冷嗤了一声,虎口钳住她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嗓里的怒意再也压不住,他开始口不择言,“方慈,你是真的挺厉害,”他眼底有恶劣的阴暗情绪翻涌,“认识我第四天晚上,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勾.引老子,要老子弄你,现在才几天,又要跟我结束?”